自在新娶的姨娘,她一聽白茶這話,立即就站了起來,染的紅紅的指甲指著白茶道,“你不過是一個奴才,憑什麼指揮下人打我板子,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見老太太,我要老太太給我做主!”
白茶朝著兩個護院下人一揮手,那個小妾立即被拖走了,接著就聽到了板子的聲音,和小妾的慘叫聲。
白茶走到院子裡,站在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姨娘面前,她是沈自雲的側室李氏,平常處事也比較莊重穩妥的,白茶將她扶了起來,“李姨娘,你平常那麼穩妥的一個人,怎麼今天也犯這個錯誤?你們還跪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跟各自奶孃回各自院裡去。”
李姨娘朝著裡面探了一眼,“白媽媽,老太太沒事兒吧,我是看這養心院裡又是請大夫。又是抓藥煎藥,忙的一團亂,後來那小賤人又跑過來亂說一通,我也是擔心才過來看看。”
“沒事兒,只不過是秋日積寒,老毛病犯了而已,你看這夜深了,你快帶著小姐少爺們回去吧,別一會兒驚動了老太太,就麻煩了。”
李姨娘立即點頭。招呼著大家離開了。
白茶搖搖頭,以她的頭腦,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是誰呢?只是那位也太心急了些。
“你們也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下!”沈老太君出了聲,大家自然一刻都不想多留,立即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其他書友正在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老太君此刻反倒不氣了,她眼神冰冷的看著一隻青璃花瓶。“哼!倒是使得好計謀!可惜看錯了時機!”
白茶想起剛才自己還替二房說了話,現在也小心著,生怕老太太將火波及到她身上來,不過這張氏也太心急了些,想透過此舉把老太太活活氣死,這樣沈自在闖下的禍事便可揭過。而且她還可以和大房分家,自立門戶。
“大房雖然有些小心眼,但是目光短淺。只顧著搶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二房雖然有些心計,但是做事又太過陰狠。難道是天要亡我沈家嗎,讓我死了之後有何顏面去見祖宗啊?”
沈老太君突然就老淚縱橫起來,想起那時候沈家莊的興旺,富貴花坊的繁榮昌盛。想起這一個個都不爭氣,只顧著眼前的利益。就覺得心口氣的生疼。
“明天就是大賽決賽的日子了,花坊被砸,花苗被毀,損失還是小事,但是這次作品是上過花行商會呈報的,就這樣被毀了,如果追究起來,我們還要擔干係,且不說這些,經此一事,恐怕以後花坊再難振興了。”
沈老太君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逐漸出現了一絲疲憊和灰白,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怎麼不死呢,要是死了,也看不見這些混帳的人,混帳的事了,眼不見為淨呀。”
白茶連忙勸道,“小姐,您可千萬不能有這樣的念頭呀,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關我們一定能闖過的。”
“你說,還有什麼辦法能闖過去呢,我們報上去的可是金絲青菊啊,連皇上都看過的,我們拿什麼去頂替它呀,與其拿別的花冒名頂替,最後落得個欺君之罪,還不如痛痛快快承認是我們保護不周,打落牙齒和血吞,啞巴吃黃連,自己受過吧。”
白茶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沈老太君朝著她招招手,“這裡也沒外人了,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
“小姐,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我連金絲青菊被毀的事情都承受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你就直說吧。”沈老太君臉上出現一種灰敗之色,那是心死的跡象。
白茶側坐在沈老太君的床邊,“其實吧,這事兒原本不算一件好事,但是現在說來,卻又是一件好事,而且還會幫我們沈家莊渡過難關。”
沈老太君眼前一亮,緊緊握住白茶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你,你別賣關子了,什麼好事的,你快說,到底是什麼?”
“我前兒個聽莊上的那些散戶花農在傳一件事情,也不知道真假,他們說有些人上山砍柴,發現山上有一塊花田,花田裡開的都是各種我們沒有見過的新奇花種,有些比我們的金絲青菊還要漂亮,而且,還說,還說看見了那個人正在花田裡撥草。”白茶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沈老太君的臉色一變,瞳孔一縮,“你是說那個小賤人?”
白茶忐忑不安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聽了好些人在傳,說的跟真的似的,但是我們當初明明檢視過,那片山上,連雜草都不生的,怎麼可能會有一大片肥沃的花田呢,所以我覺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