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臉有些紅紅的,偷偷瞄了一眼沈襲玉,發現她仍是淡淡微笑,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抱拳朝著沈若蘭謝道。“多謝若蘭姑娘的吉言。”
莊東秋可不是毛頭小夥子了,沈若蘭那點子心思,他哪裡看不出來,殿試這東西是才能加運氣,可不會因為一句小小的祝福而改變,是以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但沈自秋聽到這句話心裡就微微不舒服了。在莊東秋和王立之間相比較,她還是比較傾向莊東秋的,再說了。這裡有長輩和姐姐坐著,哪裡輪到你一個庶女說話的份?
沈若蘭只顧著討好王立,此刻眼中也滿是王立面紅耳赤的害羞模樣,哪裡還看得見別人。
沈襲玉微不可見的搖搖頭,暗自嘆了口氣。想著兩個人到底有著合作的情誼,回頭還是提醒下她好了。
“聖旨到!”幾人正說著話兒。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尖利的嗓音,大家一愣,然後快步走到院子裡,正見青菊鎮鎮長陸行之小心的陪著一位紫色錦衣太監走進來,後面跟了許多侍從還有官兵。
錦衣太監尖著嗓音高傲的說道,“哪位是富貴花坊的主事人呀?”
沈自秋忙忙的跪了下去,“正是民婦。”
後面的僕婦丫頭們也跪了一地,大家頭都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錦衣太監右手託著一卷錦帛,“傳太后懿旨,富貴花坊獻花有功,琉璃七彩壽菊晶瑩剔透,哀家十分歡喜!特賜御花坊牌匾一枚,黃金千倆,錦緞百匹,另可允爾等進京謝恩。欽此!”
“謝太后恩典,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自秋接完聖旨,忙忙的就要安排那位太監住處,卻被他拒絕了,他高傲的說道,“陸鎮長已經幫本公公安排好了住處,沈夫人無需再操心了,還望沈夫人快些收拾好,儘快與本公公起程回上京謝恩,免得太后她老人家久等。”
沈自秋送走頒旨太監和陸鎮長之後,臉色卻不太好了起來。莊東秋高興的不行,“秋妹妹,看來你終於熬出頭了,只要富貴花坊得到皇室青眼有加,那以後前程必不可限量呀,看以後還有誰敢欺負你們母女?”
沈襲玉古怪的看著自家孃親,走過去,輕輕碰了碰她,“孃親,你沒事吧?”
沈自秋這才回過神來,看看在場的諸人,當目光瞟到沈若蘭身上時,停頓了一兩秒,沈若蘭立即反應過來,柔聲說出來半天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歇著,沈自秋自然是巴不得她快些走。
沈若蘭走了之後,沈自秋又道,“玉兒,我們院子後面那幾株紅梅開的真不錯,王公子還沒見過呢,你帶他去瞧瞧可好?”
沈襲玉斂了斂眼眸,孃親這是故意支開她了,肯定是有什麼話要和莊叔叔單獨說,或許她留在這裡的確不方便,當下便輕快的說道,“好啊。”
沈襲玉帶著王立去賞梅,順便把丫頭們都帶走了。
莊東秋看著沈自秋,“秋妹妹,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沈自秋突然站起身來,朝著莊東秋前面一跪,把莊東秋嚇壞了,連忙要去扶她起來,沈自秋卻是如何也不答應,只是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面目表情,“秋兒從未求過莊大哥,今天想求大哥一件事,請大哥務必答應。”
莊東秋看沈自秋這樣子,心早就軟成一灘水了,還有什麼不肯答應的,就算是讓他為沈自秋去死,他也絕不含糊半分,當下便滿口答應了,沈自秋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請莊大哥作為富貴花坊主事,代替沈家莊進京謝恩。”
莊東秋滿眼不解,沈自秋卻是轉過身去,不與他直視,也不回答他的疑惑,“莊大哥只說幫還是不幫吧?”
莊東秋忙道,“我幫,可是今天接旨的人明明是你,頒旨太監那裡要如何去說呢?還有,你為什麼不願意去,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莊大哥,我身體一直很弱,恐怕沒辦法舟車勞頓,反正我明天自會想辦法,讓你成為此次進京謝恩的代表,正好你也要去殿試。”
“這樣有臉面的事,就算你不去,至少也要讓玉兒跟著去啊,畢竟這花真正的研發人是玉兒。”莊東秋的話還未完全講完,就被沈自秋激動的打斷了,“玉兒更不能去,她絕對不能去!”
“為什麼?”
沈自秋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深吸口氣,鎮定心神,然後胡亂找著藉口解釋起來,“玉兒年紀太小了,我一向又慣得太厲害,我是怕她到了上京,不知天高地厚,到時候萬一得罪了人,豈不是麻煩。”
莊東秋聽這解釋倒也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