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襲玉哧的一聲笑出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年富原本不滿的神情,立即瑟縮了下去,“這種時候,應該是儘量想辦法將危機轉化為機會,求佛祖有什麼用,每天那麼多人去進香,佛祖他老人家管得過來嗎?”
“你,你怎麼可以褻瀆神靈,這樣真是大逆不道。”年富急的眼都瞪圓了。
沈襲玉湊近他,“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褻瀆神靈啦,我說的是實話,還是說你根本就是金滿樓的內應,所以故意在這裡動搖人心?”
年富連退兩步,繞過她,走到唐雲面前卟嗵一聲跪下,兩淚老淚就流了下來,“大少爺,老奴在唐家侍候了這麼些年,兢兢業業,勤勤墾墾,不敢有一步行差踏錯,你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可不能聽外人胡說八道啊?”
唐雲看了一眼沈襲玉,目光閃爍了下,急忙將年富扶了起來,“年掌櫃,你這是幹什麼,小玉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也別太在意。”
年富站起來,恨恨的看著沈襲玉,一甩袖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少爺,你可是想清楚了,這樣的大事,還是及時告訴夫人吧,和夫人一起商量著,看有什麼辦法?”
唐雲搖頭,眉頭皺在一起,攏成一個川字,表情十分慎重的說道,“你們吩咐下去,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可以走露訊息,尤其不能告訴夫人。唐伯,你在我娘面前,也要小心著點說話,我娘最近身體又不太好,我不想她太過操心。”
小順子等人連忙道是。
“唐大哥,我想一會你可能會聽到一個更震驚的訊息,你可一定要淡定噢。”沈襲玉突然出聲道。
唐雲和眾人一起看著她,唐雲是信任並且是詢問,唐伯是略有些疑惑,小順子驚訝,而年富則是厭惡。
“小玉,何出此言?”
沈襲玉站起來,踱到視窗,“如果沒有歐陽宏摻和在裡面的話,我想這可能只是單純的市場壟斷,但是你們好再來和金滿樓鬥了那麼多年,金滿樓的老闆怎麼可能那麼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花錢買完了所有的雞,難道只是讓你們賣不成道口燒雞嗎?他們能壟斷一天的材料,甚至財大氣粗到可以壟斷一個月吧,但是兩個月呢,半年呢,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壟斷一年兩年的材料吧?”
聽到歐陽宏的名字,唐伯的臉色突然慘白起來,而沈襲玉卻在年富的眼角捕捉到一絲得意而又詭異的笑容。
這個傢伙果然有問題。
唐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歐陽宏跟著我學了五年的手藝,我們好再來的招牌菜,他基本上都會,而我原本也打算在他晉升為掌勺大廚時,將唐家原本真正的老湯秘芨傳授給他,所以,小玉姑娘的意思是,金滿樓也會推出道口燒雞嗎?”
沈襲玉雖然不想看見這老人家晚年還受這樣的打擊,但是這樣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大。
且不說歐陽宏心在好再來,就和金滿樓勾結了,現在更是被唐家趕了出去,心懷仇恨,金滿樓的老闆,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不好了,不好了,少爺,不好了!”突然一個名叫小全子的夥計,衝了進來,頭上都是汗,身上還有灰塵,好像剛從地上打滾起來的一般。
年富連忙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是你能混闖的,身上髒的跟灰堆裡趴的似的,趕緊給我滾!”說罷就一腳踹了出去。
沈襲玉卻是足底生風,踩著凌風踏塵步,一下子滑到了小全子面前,將他拉了過來,躲過了年富那一腳。
小全子嚇的要死,他也是太過著急了,以至於忘記掌櫃曾經交待過,帳房乃是重要之地,一般人不能進入,他嚇的瑟縮發抖,沈襲玉一放開他,他就跪了下去,“少爺饒命,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雲正煩惱上火的時候,偏偏這些夥計,還趕著起鬨的,就算他平常素養不錯,此刻也鐵青著臉,年富一看,又催著小全子快出去。
小全子爬起來,就要走,卻被沈襲玉拉住了,“你等下,你剛才說發生什麼大事了?”
小全子驚恐的看了看年富,年富一瞪他,他頭一縮低了下去,不敢說。
唐雲則是瞧了沈襲玉一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下人沒管教好,讓小玉見笑了。”
“不,唐大哥,這是一個忠僕啊你得好好的獎賞他。”沈襲玉說罷,也不管唐伯和唐雲等人如何驚訝,直接指了指小全子身上的灰塵道,“你這身上是不是和金滿人打架弄的?”
小全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襲玉,“小玉姑娘,你是仙女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