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明明已經怕的要死卻猶自強撐著的劉桂花,老東北卻不得不把自己說話時的語氣緩和下來。
按照老東北的佈置,劉桂花先把臉仔細洗乾淨,逃難跑反的年輕女人一般都會用草木灰塗黑自己的臉。劉桂花雖說不會塗黑自己的臉,但被日軍從周家灣抓走之後一直擔驚受怕連帶著被那幾個日本兵可勁的折騰,那張臉早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等劉桂花洗乾淨了臉,老東北幾個傢伙早已經看的眼都不眨,怪不得那幾個日本兵會抓了劉桂花走,沒看出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美人胚子。
見潘老東北等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劉桂花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往唐城這邊看,唐城一下就回過神來了,便狠狠的瞪了老東北他們幾個一眼。天色微黑能見度還不是很低的時候,穿著碎花衣衫的劉桂花跟著老東北他們出發,心中忐忑的劉桂花僵直的像個木偶,一舉一動都按照老東北交代給她的那樣做。
在日軍的巡邏隊越過村子左面的日軍崗哨之後,有些迫不及待的老東北就把劉桂花推出了草叢,天色雖說已經暗下來,可能見度還不是很低,尤其劉桂花身上的那件碎花衫子尤其顯眼。心中本就忐忑的劉桂花本就慌張,加之是被老東北突然推出草叢的,便不由得有些躲躲閃閃,尤其在看到那兩個站崗的日本兵之後,更是“啊”的一聲楞在了原地。
“別愣著,往會跑,快。”躲藏在草叢中的老東北低聲的給劉桂花提著醒,回過神的劉桂花急忙轉身向來路奔逃,可她剛才愣神的時候,已經剛剛好能夠讓拿兩個日本兵看到自己的臉。“好,要是換了我是小鬼子,我也一定上鉤。”草叢中的老東北真暗自讚歎劉桂花的手段,那倆站崗的日本兵已經拎著步槍追了過來。
眼中只有女人的兩個日本兵完全沒有留意身邊的草叢中趴伏著人,嘴裡喊著花姑娘的日本兵剛跑過老東北他們藏身的草叢,便被從身後撲來的老東北他們撲翻在草叢中。“剝衣服,剝衣服。”老東北揮拳砸在其他一個日本兵的耳根,然後招呼跟來的幾個人七手八腳剝下了這兩個日本兵的軍裝,“老黃,你帶一個弟兄穿了鬼子的衣服先假扮哨兵,其他的人都埋伏在老黃他們四周,如實再有日本兵出現,直接放翻。”
被老東北他們剝的光豬一樣的兩個日本兵被拖到了唐城面前,耳根遭受重擊不會要了他們的命,至多就是能讓他們陷入昏迷。老東北呵呵一笑,把水壺倆的水潑灑到這倆日本兵的臉上,早熟重擊昏迷的日本兵很快便醒轉過來。唐城蹲下身用日語問了幾句,可對方兩人卻閉口不言,無計可施的唐城只好下令殺了這倆個日本兵。
“開始吧”唐城抬頭望了望已經黑下來的天色,隨即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和在還地橋鎮襲擊日偽軍時一樣,唐城還是衝在了最是靠前的位置上,老東北他們幾個擁有短槍的傢伙分散在唐城身側。“巡邏隊過來了。”唐城這才剛穿好日軍的軍裝,負責警戒的王江便急匆匆奔了過來,唐城接過老東北遞來的三八步槍背在肩上,隨便揮動著手臂,老東北他們立馬消失在夜色之中。
日軍的巡邏隊有7個人,唐城知道這樣的巡邏隊還有3支,每間隔20分鐘,便會有一支巡邏隊出現在這裡。“口令?”巡邏隊影影倬倬出現,先下手為強的唐城便低喝道,唐城用望遠鏡觀察日軍崗哨和巡邏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日軍設定了口令,可離著太遠,他聽不到日軍的口令是什麼,為了行動的順利,他必須先對方發問,能弄到一半口令也算搶佔先手。
“武運長久”走在巡邏隊最前面的那個伍長回了口令,隨即便反問了一句,“回令?”這本是應對口令的正常程式,可唐城哪裡會知道口令的下半句,所以他只能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對面走來的巡邏隊並沒能聽清唐城回令的內容,所以那帶隊的伍長又問了一遍,也許是沒有想到危險已經逼近的緣故,巡邏隊一邊發問一邊繼續向唐城這邊走來,等那帶隊的伍長髮覺不對頭的時候,他們已經離著唐城太近了。
“動手”唐城已經看出對面過來的那日軍伍長察覺出了異常,便低喝一聲把一直放在身後的右手揚了起來,“噗”被唐城擲出的刺刀正正的紮在拿日軍伍長的胸口。唐城那句低喝出的“動手”便是行動開始的訊號,隱在暗夜之中的老東北等人揮動著手中的刺刀不顧一切的劈砍而來,措手不及的這幾個日軍巡邏兵還沒來得及摘下肩上的步槍,便已經被鋒利的刺刀劈砍捅刺城了血葫蘆。
“拖走,拖走,你們這些蠢蛋,下刀子的時候就不知道小心點,這些軍裝被濺了血還能用嗎?”用力的在日軍巡邏兵的屍體上擦拭掉刺刀上的血跡,老東北還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