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只要有我馬漢一口吃的,絕不會叫你老劉餓肚子。”馬漢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作響,不熟悉的人一定會以為馬漢和劉山羊是生死弟兄的關係呢。
“要不是有那些大洋,你他孃的會對老子說這些話?真把老子當二傻子呢。”看著馬漢此時的表情,劉山羊在心裡暗自罵了幾句,馬漢臉上雖說是帶著笑的,可那笑意只是浮在表面,劉山羊這樣的人精一看就知道那只是虛情假意的客套說辭。把大洋收進口袋裡,記者離開的馬漢甚至都沒有進診所去跟唐城告別,便帶著他手下那些塞了一肚子包子饅頭計程車兵匆匆告別離開。
“都走了?”見只有劉山羊獨自進來,還窩在擔架裡的唐城低聲問了一句,得到劉山羊肯定的回答之後,一直在假扮重傷號的唐城終於起身站了起來。“這裝病號傷員實在太麻煩了,整天就是躺著太累人了,還是踩著地踏實些。”接過那中醫師老徐遞來的溼布擦著自己的臉,唐城在毫不知情的九斤頭上敲了一記爆慄,後者這才明白唐城的傷勢並不是很重。
“田醫生,雖說我的傷已經不打緊了,可我還是想在你這裡購買一些藥品,治療外傷的藥最好能多給些,還有紗布藥水什麼的。”劉山羊叼著菸捲不知道坐在椅子上在盤算什麼,接過九斤遞來的駁殼槍斜跨在身上,唐城把田奎叫到了一邊。“我們馬上要南下四川,路上也許會遇到很多的麻煩,所以藥品是不能缺的,希望田醫生你能幫助我們。”唐城沒指望能在田奎的診所里弄到太多的藥品,可積少成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唐城躺在擔架裡的時候就是個孩子,可這會挎上了駁殼槍,立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至少田奎是不敢和唐城對視的,因為他從唐城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同的東西,這種東西絕不會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田奎診所裡的藥品都是他從南京城裡美國商行裡購來的,很多的藥籤都是英文,可那些英文對於唐城根本不是問題,在田奎近似呆傻的目光中,唐城輕而易舉就從藥箱裡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些藥品。
“你認識英文?”田奎問了一個連劉山羊聽了都想笑的問題,因為劉山羊知道唐城不光是會英文,而且他還會日語。唐城沒有出言回答田奎的疑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在田奎已經打包的藥箱裡翻檢著自己需要的藥品。不只是他,就連劉山羊和九斤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一路南下四川的路程可是不近,多備些應急的藥品總是好的,用不了的也能在重慶賣了換錢。
一根金條能買多少東西,在幾個月前的唐城是沒有概念的,可當田奎為他算出眼前這些藥品需要花費多少錢的時候,唐城這才深感錢的重要。“把這些藥先單另放著,老許和唐城留在這裡,九斤跟我走,兩個小時之後在這裡匯合。”買藥的錢明顯是不夠的,可唐城並不打算節後田奎不情願的饋贈,所以劉山羊打算用自己的辦法去弄些錢回來。
第五章 重操舊業
像劉山羊這樣的老兵痞弄錢無非就是兩條路,要嘛是找一家當鋪押槍押子彈,要嘛就是找一家富戶上門去敲竹槓,這回劉山羊就打算去找個富戶敲竹槓弄錢回來。“一會看我的眼色行事,叫你幹啥你就幹啥,要是不聽老子的,咱們可就沒飯吃了。”給九斤面授機宜之後,劉山羊帶著九斤在街上隨便抓了個討飯的花子。
有錢人幾乎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越有錢就越是摳門,尤其在鳳陽這個地方,有錢人和討飯的叫花子那根本就是仇人一樣的關係。在劉山羊打問這裡富戶們的住址之後,這個被劉山羊和九斤堵在小巷裡的叫花子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給劉山羊連指了好幾個富戶的家,小叫花子不僅帶著劉山羊和九斤去認了們,甚至hia把這幾家富戶家裡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要不是看著這個伶俐的小叫花子實在太小了,劉山羊也許就會也帶著他一路南下。
劉山羊沒進88師之前一直是在雜牌部隊裡打混,找富戶上門敲竹槓那是他的拿手好戲,選定了目標之後,劉山羊氣勢洶洶的帶著九斤砸開了其中一個富戶家的大門。“啪”大張著機頭的駁殼槍被劉山羊大力的拍在桌子上,站在劉山羊身後的九斤也很是配合的摸出一顆手榴彈放在駁殼槍旁邊,駭的那富戶一家人戰戰兢兢抖的篩糠一樣。
“我們是156師的部隊,老子叫馬漢,我們團長受傷不能走路,聽說你家有一架馬車,我們團長就讓老子上門向借,你們姚家財大氣粗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大戶,想來為了支援抗戰應該願意借馬車給我們156師,對吧?”劉山羊抓過桌上的香菸捏出一根叼在嘴裡,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看著姚大戶一家子。
已經被嚇的魂不守舍的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