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小心老子把你送進監獄裡去吃牢飯。”唐城按照自己的記憶找到了謝波帶自己來過的那處野地,他清楚的記得謝波的指揮部就在這片荒地裡的某段戰壕裡。可這裡卻被幾個警察給用路障攔住了,唐城報了謝波的名字說自己是來找人的,可那幾個警察卻說前面沒有軍營,而且還一個勁的驅趕唐城離開。
“小子,趕緊走,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你看這裡啥也沒有,有個啥好轉悠的,趕緊回家去了,快點離開。”年紀稍大些的警長倒是好言相勸著哄著唐城上了轎車。眼瞅著唐城乘坐的轎車離開,這幾個設定路障的警察一改剛才的蠻橫,那個好說話的警長俯身從草叢裡拽出一個電話機拿起話柄低語了幾句,把唐城來找謝波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城並沒有找錯地方,越過警察設定的路障向裡走出不多遠便是一片林地,謝波他們挖掘的戰壕就在那林地裡,只不過謝波的連隊已經轉移了駐地,唐城就是進去了也找不到謝波。虹橋機場是引發這次中日爭端的導火索,謝波所在的1營又是88師的先頭前鋒,偵查上海的情報上報師部之後,謝波的連隊便馬上開拔去了虹橋機場,此時的謝波已經脫下正規軍的軍官換上了上海保安隊的制服正在警戒機場。
用正規軍假扮保安隊是張治中提出來的迷惑日軍之法,既然上海的日軍能約束他們的僑民來迷惑中國人,那為什麼**就不能使出障眼法去迷惑日軍?軍政部已經制定出了調兵計劃,可這麼大動作的調動部隊勢必會引起日軍的注意,不能先開第一槍,這是軍政部下達給張治中命令中的一條,可後發制人也不能不做好迎接戰鬥的準備,用正規軍換下保安隊是調動兵力的不二法則。
坐在轎車後座上的唐城低垂著眼簾,神色極其沮喪,羅伯特死了,唯一能幫著自己報仇的謝波也找不到了,唐城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玫瑰酒吧的老闆麥克雖說答應了會照顧自己,可自己對麥克一點也不瞭解,羅伯特死前曾經囑咐過自己,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麥克既然說他和羅伯特是好朋友,而且羅伯特還在麥克的玫瑰酒吧裡有股份,可為什麼自己說羅伯特是死於日本人之手時,麥克卻不想著為羅伯特報仇?
唐城越想心裡越亂,轎車都開到教堂門口了,坐在後座的唐城卻有些看著傻愣愣的不知道下車,還是謝曉麗家的司機說話了,唐城才恍然大悟的急忙下車。後院還是一片悽慘,麥克並沒有在,只有侯笑天他們幾個在為羅伯特燒紙錢,心神俱疲的唐城慶幸自己還有這些朋友。
“唐城,剛才前面的神父拿來一隻鐵箱子,說這裡面都是羅伯特的東西,你自己收好了,我想你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許能想起羅伯特神父。”寒暄幾句之後,侯笑天拿過一隻鐵箱子交給唐城。後者這才想起羅伯特臨死前說過在他床下的箱子裡有錢,也許這隻箱子就是羅伯特床下的那隻。
“槍?”唐城開啟箱子之後,一眼就看到了羅伯特的那支手槍,這是羅伯特最喜歡的東西之一,唐城經常在晚上見羅伯特擦拭這支手槍。摩挲著冰冷的鐵塊,唐城的眼睛亮了,槍能能殺人的,用刀也許殺不死日本人,但他能用這支手槍殺日本人為羅伯特報仇。殺日本人為羅伯特報仇的想法不住的在唐城的腦子裡翻騰著,至於要殺多少日本人,唐城自己也沒個計劃,也許殺到麥克把自己送上飛機離開上海為止。
第十一章 準備就緒
揣著忐忑的心情送走了侯笑天他們,唐城換上便裝去了法租界,他認識混跡在這裡的一個青幫中人,羅伯特的手槍只有七發子彈,唐城從沒有打過槍,也沒有殺人的經歷,本著多多益善的原則,唐城打算找那個認識的青幫中人弄些子彈。
“你要子彈做什麼?”一臉絡腮鬍子卻是個禿頭的毛五仰脖把杯子裡的黃酒倒進嘴裡,然後斜眼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唐城,他和唐城認識有2年多了,雖不是什麼過命的交情,可毛五也從沒有害過唐城。槍和子彈在上海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可也不是誰都能弄到的,毛五是青幫的人,弄槍給唐城也許會麻煩些,可要是為唐城找些子彈還是能做到。
“五哥,你別問那麼多了,只管幫我弄些子彈來就是,弟弟我也不要你白幫忙,這點錢是弟弟我給你的酒錢。”唐城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鈔票推給毛五,順手為毛五又倒了一杯酒。毛五是個見錢眼開的主,見唐城推過來的鈔票可是不少,便眉開眼笑的接過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拍著胸脯給唐城下了保證。
“兄弟,這子彈可是有很多種的,要按照那口徑區分,你要的是什麼口徑的子彈?別等我弄來了用不成可就糟糕了。”面對毛五的疑惑,唐城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