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絲毫沒有給雷青芷反應的時間,之間已到白光閃過,正是一柄飛過來的利劍。不!不是利劍,是一柄彎刀!
伴隨彎刀的,還有一聲喊叫:“我來!”卻是那蒙古人的聲音。
伴隨著一陣奇怪的聲音,雷青芷倒在了地上,而後背之上,儼然是一柄閃著寒光的彎刀,月色下是如此的鮮豔,驚心動魄!
林子裡還是一樣的寂靜,只有雷青芷喉頭間的一絲沙啞,微不可聞。地上的鮮血彷彿是渲染開的國畫,漸漸渲染著屬於他自己的色彩,一片殷紅一會兒像是早去的杜娟,一會兒又像是遲來的金菊。綻開在這荒郊野外之中,又伴隨著一個生命漸漸遠逝,像是一代畫家畢盡一生的本領,造就的這樣的一個場景。
雷青芷仍然在緩緩地爬著,掙扎著要走到餘風清的身前。而餘風清早就忘了今天的一切,今年的一切,或者這那想起來的,也許沒有想起來的久遠的記憶。此時此刻,那瞳孔已經滿是鮮紅色的他,早就不知道此行景州的目的了,也不知道到這裡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變成了不可抹殺的仇恨,和無邊的悔意!
體內的真氣肆意漫延著,他也分不清是冷還是熱,是火還是冰。似乎是老天在與他開玩笑,還是在這樣的一輪明月之下。
正是:皓撒九州銀月盤,豈知遊子心淒寒
不見英雄孤膽色,情牽意屬昔時歡
宛如一道道劍氣一般,在餘風清的血肉之軀內肆意遊走,似乎是毫不知情,餘風清身上的繩子盡數斷裂,進而化為了粉末。被封住的穴位,也是猶如這般,在那股內力的衝撞之下,便宛如洩洪之水,絲毫沒有收到阻力。
抱起雷青芷,餘風清將傷口處的穴位封住,才是慢慢拔出了那件兵器。本已意識模糊的雷青芷,在疼痛的侵蝕下,又是清醒過來。餘風清握住雷青芷的脈搏,心裡大喜!原來這一刀只是傷到了身子,並未有損臟腑。那發刀之人心存不忍之心,才是有此一手,心想待會殺了餘風清之後,就火速趕往草原,自然不必害怕中原人的報復了。所以才搶在那些人之前,將雷青芷刺倒。
餘風清心裡大喜,自然漸漸清醒過來,也是猜到了那蒙古人的心意,不經意間倒是生了幾分謝意。可是雖然如此,心裡的恨意也是沒有消去半分,體內那種奇異的感覺也是沒有退去。他從來沒有想過,烈焰堅決的內力與梅竹訣的內力一起使出來,會有如此厲害!
似乎是在體內生出一陣風一般,隨意吹動這體內的每一塊地方。手掌一伸,就感覺到了一陣微妙的聯絡,透過這一陣陣律動,將自己與地上的利劍輪迴牽扯在一起了。用力一拉,只聽呼地一聲,輪迴劍就是從地上竄了出來,回到了餘風清的手上。
將雷青芷緩緩放倒在地上,餘風清朝著那些人看了過去。
“怎麼可能?!”那封住餘風清穴道的人驚道!別人也許沒有看出來,可是他自己清楚的很,當時他點了此人多少處穴道。可是此時,似乎此人毫不費力就掙脫出來了。
已經容不得這些人再多考慮,餘風清的長劍已經劃了過去。沒有劍氣!那些人覺得一陣奇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陣細微的風聲。
“不好!小心!”那為首的漢人喊叫道。可是畢竟晚了一步,風的速度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擺脫的。那前面的幾個人率先躲開了一步,可是身後的幾個人在一陣‘噗嗤’聲中,全部倒了下去。
一擊之力,就是取了十幾條性命!
“大家小心,這小子有古怪!”那為首的漢人對著眾人再次提醒道。此時,三波人再次分成三份,分別散開,守在餘風清正前方的三處。那蒙古人自是看了出來,餘風清剛才對他們已經手下留情,只有他們是一人未傷。
“動手!”他們也是知道此時若不取得先機,就永遠也別想困住此人了。還是那些東瀛人先動了起來,一下子,幾乎是一瞬間,全部都消失在原地!
忍術!
而那些漢人,也是動了起來,只聽那為首之人喊道:“結陣!子母五行大陣!”之間五個人將餘風清圍了起來,又有五人圍在最外面,只留下餘風清和雷青芷二人在陣內。餘風清見他們擺起來大陣,馬上就想到了王府之人,不要問,自然錯不了了!
而那些蒙古人也是同時動了起來,似乎也是一種陣法,只是沒有什麼規則可言。餘風清不知道,他們在草原之上,每次外出打獵之時,都是如此,與大自然的戰鬥之中,漸漸演變出來的手段。
“都準備好了麼?”餘風清臉色一變,大喝道:“鬼鬼祟祟,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