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我說了,我不能做主,宛月寒。你怎麼忘了呢?”
“我懂!!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不在她跳之前就告訴我們四樓可以進人呢!你怎麼在她死後才說?你這不是存心害她嗎?況且你已經來了,應該比我們都清楚這些吧。”
“你不是知道我來了嗎,你還問什麼問!好好想想……”
傻姑娘看了這最後一句話就愣住了,隨後她打了一段令其它人更加疑惑不解的話:“我忘了,對不起。但朱莉她或許沒有死呢?可能位置偏了幾個角度?我們還有機會彌補!”
西門嘉宇毫不猶豫地回答:“她是死了,你可以去看。”
“夠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蕭姬突然爆發出來了,她憤怒地看著傻姑娘,“你們怎麼能——你怎麼肆無忌憚說她的——!”
“這麼說吧,我是一個不帶感情的人。是不是,宛月寒?”
西門嘉宇緩緩地打了一句,傻姑娘厭惡地盯著螢幕,很不願意回答,只是極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西門嘉宇頓了一秒鐘,繼續從容地解釋道:“朱莉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四樓也不安全——但比起三樓和五樓來,它還是不錯的。朱莉的死,我承認跟我有關,但——宛月寒你是知道的,我也沒辦法。我只是說給宛月寒聽的。”
誰也沒說話,屋裡要多寂靜有多寂靜。
“我曾經警告你們很多次,你們將面臨著最大的考驗,瞧,你們已經開始了四分五裂!但到了這一步,想挽回已經太遲了。但我並不是在指責你們!我很佩服你們,經歷了這麼多——相當不樂觀的事,還能堅持自己的立場!翦瑩和冷霜也很為你們驕傲,當然她們也為朱莉感到難過——儘管她倆並沒見過她。
“你總還記得吧,我說的是麥莎——”麥莎急忙把身子向前傾了傾,徑直看著螢幕,“第一個週末儀式,你把翦瑩和冷霜送了出來?她們的確先去找了翦偉,但沒找到。宛月寒肯定至少告訴了你們中的一個人,我的意思是翦偉去墨爾本留學了,但他知道翦瑩在找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我、宛月寒和翦偉是多年的朋友了,曾共創了一套不用監視器監視人的方法。
“很抱歉,不能告訴你們。說到哪了?哦,翦偉就託我接應她們。我自然按他說的做了,從那天晚上起,翦瑩和冷霜就待在我那兒,到現在很長時間了。翦偉也幾周前就回來了。”
“請等一下。”鍾苓不失禮貌地打下了一行字,只不過她的表情透著十二分的懷疑與不滿,“我們一直以為你是翦偉,就因為你管翦瑩叫小瑩。話說回來了,既然你不是翦偉,你怎麼也這樣叫她?你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肉麻,叫一個女孩兒的小名?”
西門嘉宇還沒來得及回答,傻姑娘便輕輕笑了一聲,說:“翦偉就是這樣叫翦瑩的,我們都聽慣了,也就叫得順口了。對嗎?”
“哈,對。”西門嘉宇簡短地回答,“我有個主意,你們乾脆直接問我好了。要知道,你們的打字速度太慢了,浪費時間。我不是有意傷你們自尊的:在網上,你們這種速度只能坐冷板凳,要麼就被駭客們的唾沫星子淹死。況且,辨別你們每個人只消從打字速度的差別上就行了,真是!”
麥莎火冒三仗,她的火氣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石迪瞪了這個建議幾秒鐘,微微露出受到侮辱的神情,他略帶傷痛,又有點沒把握地對著計算機螢幕發問,似乎感到很滑稽,也很彆扭:“我想問一句,她們到了你那兒,一直沒回來,那她們是在幹什麼?”
“當然是為Mask的事業作出努力嘍,那還用說。”
“具體點!”梅岑急切地要求,兩眼閃閃發光。
“主要的努力就是設法為Mask發展成員,就這樣。”西門嘉宇一本正經地回答,打字速度快如飛,令人眼花繚亂。
“那有什麼收穫嗎?”梅岑又問,儘管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西門嘉宇好像巴不得把他知道的都倒出來,連珠炮似地提供資訊:“當然有。首先,你們肯定猜得到,是翦偉。然後,翦偉又召集了他的一幫朋友,大概說服了五六個。還包括一個駭客呢,說真的,翦偉幹得真漂亮。那駭客叫伊林——”
“什麼?”梅岑驚跳了起來,其它人也吃驚不小,當然除了傻姑娘,她聽了這個訊息無動於衷,開始輕飄飄地抑揚頓挫地唱起后街男孩的一首名叫《電話》的歌了。
西門嘉宇忙解釋道:“你們不必緊張,別看他剛才把你們嚇得夠嗆,其實他很不錯的。”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