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鎮定,微微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李承堂笑了起來,站起身子說:“那群兔崽子膽敢攀我酒,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不好不喝,不過,改日少不得一頓打,也算是為夫人出氣。”說完話,他趁自己夫人沒在意,湊唇便親了一大口,親完像是怕被責罰一樣,大步走開了。
謝繁華想抓人來打沒抓著,只氣得幹跺腳,跺完腳臉忽然就更紅了。
李承堂在淨室裡沐完浴,出來時只著了件黑色絲質中衣,中衣前方開敞著,他那堅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人還離得很遠,謝繁華就聞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澡豆味道,沒來由的臉更紅了。
李承堂眉梢一動,自然大步就朝自己走去,然後忍不住就抱著嬌小的人兒親吻起來。
從額頭到雙頰,再到鼻子下巴,最後啃噬著脖頸,一時間,粗重的喘息聲伴著女子嬌羞的吟哦聲瀰漫在屋子每一個角落。
紅紗軟帳落下,李承堂一番親吻後,倒是沒有立即做更近一步的舉動,而是將自己的小嬌妻緊緊抱在懷裡,唇磨著她嬌嫩的肩膀。
謝繁華有些暈,卻也十分享受丈夫的愛撫,只是兩世加起來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她羞得身子不敢亂動。
李承堂順著妻子柔嫩的香肩,吻遍了她的身子,每到一處都輕輕愛撫,像是在珍惜什麼稀世珍寶一般。謝繁華靜靜仰躺著,一動不動,因為她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既期待,又害怕。
於房事上,男人大多無師自通,所以,對於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李承堂雖然也是第一次,但卻是手到擒來。
前戲做足了,李承堂抬眸望了佳人一眼,見嬌妻正一臉享受的模樣,他放出自己武器頂了頂她。
謝繁華覺得不對勁,趕緊夾緊雙腿,然後開始戒備。
他湊到她耳邊,咬著她柔嫩的耳垂道:“你忍著點......”見妻子咬著唇點了頭,他則一鼓作氣衝了進去。
謝繁華疼得忍不住大叫一聲,然後便感覺身體裡堵著個東西,很不舒服。
室內春光淤泥,此時正輕輕趴在屋頂偷看的人卻是氣得直咬唇,卻又不敢做出大的動靜,只能乾瞪眼。
阿妮瑪還是穿著那身青衣錦袍,原本白皙秀美的面孔此時沾滿了汙泥,她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她打小的玩伴再也不會陪她騎馬射鷹了,他往後定然會時時刻刻陪著那個醜女人。
想到這裡,阿妮瑪就十分生氣,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放在心尖尖喜歡的男人,怎麼會喜歡那麼個醜姑娘呢?她是打小就知道他心裡一直藏著一位中原姑娘的,她原本以為那位姑娘一定非常美麗,所以他才會瞧不見自己的好。
可是......白天的時候她見過他的妻子,漿白的一張臉,臉上紅彤彤的跟猴屁股似的,一點不美。
阿妮瑪越想越氣,氣到濃時,一不小心,腳下便踩落一塊瓦。
“有刺客!”守門的婆子聽得動靜,趕緊扯著破鑼嗓子大喊大叫起來。
阿妮瑪又氣又急,換亂中腳下踩滑了,直接從屋頂上摔了下來。
好在院子裡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她只稍微借了點力,便輕鬆挑落在地上,然後她左右瞧了瞧,見四周一下子亮堂起來,由遠及近的,似乎有人舉著火把往這邊來。
她嚇得像沒頭蒼蠅一般,一溜煙就跑了......
在遙城的時候,唐國公府就是神聖的存在,沒人誰敢夜闖國公府的,阿妮瑪雖然是一位驕傲的公主,自然也不敢。
李承堂被人攪了好興致,臉色十分難看,此時正將妻子摟在懷中,伸手拍著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害怕。
謝繁華自然不怕,倒是鬆了口氣,若不是這賊突然鬧了一番,她今晚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呢。不過轉念又想,誰膽敢夜闖唐國公府?不由想到白日時見到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公主,心下明白了。
“估計是阿妮瑪公主,見你娶妻,她心有不甘。”謝繁華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球,只留雙眼睛在外面,望著自己丈夫道,“你不去救她?”
李承堂黑臉仰躺著,本來心裡就有一股子火,聽得妻子這麼說,不由分說就又翻身壓了過去,連被子帶人一起緊緊抱住。
“好了,今天就別折騰了,我困了。”她輕輕眨了下眼睛,纖長捲翹的睫毛抖了抖,然後雙目闔上,“那個,已經有落紅,你明天也能交差。”
李承堂哪裡肯管什麼落紅不落紅的,他只想跟妻子溫存,無奈自己怎麼叫妻子都不理自己。他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