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晃了晃,看外頭日光,應該是晌午了,自己怎麼還在朝上,片刻之後他清醒過來,才記起來是因為要迎接葉懷青回城把上朝的時間給調整了一下。
他把身子坐直了,正了正臉色。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位披著銀甲的英俊男子踏入朝堂內,他一手拿著偷窺一手執著戟,眉如劍鋒,目似星海,一派英姿有如乘風。跟隨在他身邊的,是副將林暮天。
在葉懷青後面踏進朝堂的,是湘國的二皇子,也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在他身邊還跟有兩個侍從。
“微臣叩見皇上——”葉懷青與林暮天屈膝一跪。
皇帝一笑,抬手道:“平身。”
湘國二皇子隨後彎腰作揖,兩名侍從則行跪拜禮,玄傾道:“湘國二皇子玄傾前來參見皇上。”
“二皇子不必多禮。”皇帝起身,徐徐挪步到朝下,在葉懷青面前停下來,拍拍他的肩膀道:“葉將軍這幾年在外辛苦了。”他說著,看了一眼玄傾,又說:“今晚在後花園設宴,為二皇子和葉將軍接風洗塵,眾卿家可都要到齊啊。”
“是,吾皇萬歲。”眾人拜過。
退朝後,太傅展蓬跟隨著皇帝到御書房,皇帝在雕龍榻上坐下,喚退了周圍的小太監,讓展蓬坐了下來,道:“關於湘國派二皇子前來一事,老師怎麼看?”
展蓬在對面椅子上坐下,沉思片刻,搖搖頭道:“當年先皇與賀蘭將軍把來犯的湘國軍隊打得七零八落,自此之後十多年來,我國與湘國便再無戰事,但湘國一直對我們的土地虎視眈眈,恐怕這次派人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皇帝側躺下來,閉上眼睛,嘴角一揚,緩緩道:“老師說的在理,就看看他們到底要耍什麼把戲吧。”<a
☆、第二章
湘國是個邊疆國家,與幅員遼闊的津國不同,地域比較小,氣候乾燥常年風沙,但湘國計程車兵們個個都驍勇善戰,經過漫長的征戰,也漸漸在各個國家之中鞏固了自己的勢力。從很久以前,湘國就對津國的土地虎視眈眈了,甚至不惜發動戰爭。
當年那場戰役先帝親自出徵,雙方勢力相當,打得很是激烈,在邊塞的葫蘆原僵持不下。那時的攫部將軍賀蘭羽帶著二十精兵趁夜潛入湘國軍營陣地,取下敵方將領的首級,擾亂了軍心,先帝趁勢發兵攻打,才把那群蠻人給打退了。
時至今日,已經是過了十多年了。
皇宮內的後花園,被硃紅高牆圍起,亭臺樓閣,假山石木,各式各樣的奇異花朵爭先競豔,明明是已入深秋,這邊卻還是一片盎然之色,讓人嘖嘖稱讚。這時的庭內是歌舞昇平的景色,樂師奏著悠揚樂曲,更有美豔的舞姬起舞,那些舞姬薄紗披身,露出婀娜身材,眉眼一勾,真能奪人心神一般。
宴席一共三桌,各位大臣們做左右兩桌,皇帝坐在正中一桌,兩邊坐著的是辛貴妃和平城公主,在下來就是太傅展蓬,丞相馮遠晟,湘國二皇子玄傾,攫部將軍葉懷青,鷙部將軍沈寒,以及攫部副將軍林暮天。面對一桌子的珍饈美饌和平城公主身邊的空位,玄傾忍不住便問。
“這還剩個位子,是在等何人?”
皇帝輕輕一笑,道:“等個放浪之人。”
皇帝話音剛落,就見一錦衣華服的男子從舞姬後面走出來,還順手牽了個舞姬往懷裡帶,抱著那舞姬就在平城公主身邊坐下。眾人定睛一看,眉如刀裁目點漆,面色若月映風流,這一身風流之骨,與皇帝有三分相似。這人便是津國的王爺,名南珉,與皇帝雖不是一母同胞,卻是在兩年前的太子之爭中唯一活下來並且深受皇帝信任的人。
“抱歉抱歉,本王來晚了,還請各位見諒了。”他雖是在道歉,語氣中卻無一絲歉意,平城公主在一旁剜了他一眼道:“不來倒是比較清靜。”
他也沒有反駁,只是一笑,把懷中的舞姬放下時還不忘在她腰間輕輕掐一把。
“這位是?”玄傾問到。
“這是朕的兄長,也是津國的王爺。”皇帝答道,說完,拿起桌上已經斟滿了酒的玉杯道,“朕今日敬二皇子和葉將軍一杯,來!”
玄傾與葉懷青端起酒杯,與皇帝同時,一飲而盡。
眾人迎合幾聲,都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宴席不算安靜,有不少人都在閒話家常的小聲說著話。酒過三巡之後,玄傾的雙頰已微微發紅了,他迷離著雙眼,望著坐在對面的平城公主,對皇帝道:“皇上,其實這次小王來,是有件事相求,順便送上一份薄禮。”
眾臣聽到此話,都停下了言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