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反正火車做的有點腰痠腿疼,就當活絡活絡筋骨了。”韋陽沒有望向厲勝男,有些疲倦地眨了眨眼睛,隨後放下手中的青年文摘。
“哦,你很喜歡看書嗎?”厲勝男見韋陽放下了精神食糧,知道這次是開啟他話匣子的好時機,趁勝追擊道。
話剛說出口,厲勝男就後悔了。明明說好不理會那自命清高的韋陽,怎麼轉眼間就忘了,迫不及待的跟他說話。
搞得自己對他很有意思似的。
“不是很喜歡,就是坐火車無聊,打發時間。”韋陽說的是實話,他才不喜歡看書呢,那本青年文摘只是他的道具,現在厲勝男被她勾起了好奇心,那道具自然可以置之不理。
身為一名大學生,厲勝男學時淵博,曾是大學裡的文學社副社長,社團每次招新人時,她的詩歌就會被拿出來賞析,是社團的活招牌。
青年文摘這本雜誌她還是略微瞭解,一般是文藝青年的心頭寶。韋陽剛才似乎很喜歡看,那骨子裡肯定流淌著一股文氣。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厲勝男很想考考韋陽,想要知道她提出的問題,他能給出什麼詩意、浪漫的答案。
“那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就當我考考你。”厲勝男慧眸閃過一抹智慧的毫光,看著韋陽道。
“好啊,我最喜歡回答問題了。”
韋陽點了點頭,隨即厲勝男看了看韋陽,道。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屬於陌生人。那我第一個問題就問你,你知道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中規中矩,若是厲勝男回答,信手拈來不下數十條答案。但韋陽的答案卻著實令她錯愕。
“化妝前的女朋友,同居後的男朋友。”
呃!
眼神微微凝縮,厲勝男面色一變,艱難地吐出一口濁氣後,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
現在隨著化妝技術的飛速發展,女人化妝之後,確實難以辨認;男人即使沒跟你同居,但一旦和你那啥以後,態度也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韋陽的答案也算正確,只不過思路有點另闢蹊徑。
“勉強合格。”厲勝男眉頭一皺,思考片刻後,道:“最傷感的一句詩是什麼?”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陳小鳳砸了砸嘴,大哥就是牛逼啊。這個問題直擊命中要害。花木蘭從軍十二年,那個李將軍竟一點也沒察覺。
女人近在咫尺,卻怎麼碰也碰不到,這首詩不傷感的話,那什麼詩才傷感。
這人的邏輯怎麼這麼奇葩。厲勝男看了看韋陽,這和她心中的上百個答案都不一樣,偏偏她找不到一個理由反駁。
對於苦行軍的李將軍來講,確實是很傷感。一個女人陪伴了自己十二年,卻沒有察覺一點一滴。
花木蘭又不是平胸,再怎麼束胸,洗澡也會顯露原形,那李將軍竟這麼痴呆愚笨。
想到這,厲勝男餘光瞥了一眼韋陽,這傢伙跟李將軍絲毫不差,或許還更痴呆愚笨。
她這麼美麗的女村官跟他說話,他總是問一句答一句,似乎壓根就沒看到她那無以倫比的美麗。
深吸了一口氣,厲勝男覺得要問倒韋陽,題目起碼得出的奇葩一點,不然他那奇葩的答案層出不窮,她也接受不了。
“什麼樣的女人是男人最嚮往的?”
“兩種。”韋陽衝著厲勝男嘻嘻一笑,旋即側耳輕語道:“一種是什麼姿勢都會的,一種是什麼姿勢都不會的。”
“你……”厲勝男臉色羞紅一片,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裡受得了這種噁心人的話。
但這問題是她問得,韋陽說的又合情合理,索性的是這話只有她和韋陽聽到,其他乘客沒有聽到,不然她非得找個地洞鑽不可。
“這可是你問我的,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韋陽嘿嘿一笑。
“油腔滑調!”厲勝男嬌嗔的說了一句。這句話令她酡紅的玉容更加紅潤,猶如天邊的晚霞,紅豔豔的。
這是怎麼回事!
深喑官場之道的厲勝男,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以如此嬌嗔的語氣說過一句話。即使在大學時期,她對男性也是冷冷的,如同一座冰山一般。
“我叫韋陽,你叫什麼?”時機醞釀的差不多,韋陽看著五官精緻的厲勝男。這一回他主動掏出右手,和厲勝男握手。
“我叫厲勝男,最近要調職去羅風鎮當鎮長。”見韋陽頭一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