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零星的火花擦著金屬槍管,旋即一顆泛著金屬寒芒、猶如死神親吻的子彈射了出來。
子彈的射速很快,幾乎是在錢小芊剛開啟車門,剛看到車內蒙面的黑衣男子的剎那間,錢小芊瞳孔劇烈收縮,一股濃濃的不安隨著抽搐的臉龐而蔓延全身。
在那一剎那,錢小芊全身都冰冷,冷的骨髓似乎都瀰漫著一層寒霜。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那子彈猶如死神的鐮刀,在向著他揮舞。
她想起了剛認不久的姐姐;想起了在最美好的年華逝去生命;想起方才衝動救人前,韋陽的那番勸阻。
或許,她若是相信韋陽,就不會面對這殘忍的畫面了。
腦漿崩裂、鮮血橫流……
雖然錢小芊想了很多,但那幾乎只是剎那間罷了,子彈依然朝著她閃電般射來。但就在這時,他感覺身上傳來一股重物壓身的感覺。
砰!
錢小芊猛地被韋陽撲倒,那顆必殺的子彈也隨之撲空,不知射去了哪裡。
一般這種情況,殺手都會補槍。但奇怪的是,桑塔納內的殺手沒有任何舉動,好像彈核裡就那麼一顆子彈似的。
但實際呢,那蒙面殺手的眉心之處,閃耀著一種波光粼粼的冰晶色澤,好像冬天裡的冰凌,洞穿了他的腦袋。
這長達五厘米的冰凌,是韋陽在危機時刻用水靈氣製造而成。
好處有兩點:
一是水靈氣製造的冰凌速度很快,是在這種情況下,韋陽唯一有把握救下錢小芊,同時殺死蒙面殺手。
二是冰凌在零度凝結殺死敵人,而後隨著溫度升高逐漸融化,事後絕對無法檢查出具體的殺人兇器。
“我死了嗎?”錢小芊喃喃自語一聲,而後只聽嬌臀傳來啪啪啪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韋陽那傢伙,毫不客氣的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木棒,狠狠的敲打著自己。
“都跟你說有殺手了,你偏不聽,差點害死打家!”
鼻頭一顫,錢小芊眼圈一紅,是啊,若是聽從了韋陽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死了。
等等,死?他怎麼沒死。
眼珠子一轉,看了看韋陽,而後又看了看四周。乖乖,姑奶奶我沒死!
心情愉悅的錢小芊猛地站起,而後忽然回頭瞪了韋陽一眼,她徒然想起,姑奶奶的屁股從小到大都沒被人打過,這傢伙怎麼就這麼臭不要臉的打自己。
“你……你憑什麼打我?”錢小芊玉指因羞憤而怒指著韋陽。
“因為你不乖!”韋陽揮舞著木棒擦著空氣震動,彷佛那短小的木棒在他手中,有著驚人的能量,如刀如劍。
“不乖?不乖你就能打我嗎?”錢小芊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頓了頓,語氣帶著怒意,目光直視韋陽:“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保鏢。”
“嘿嘿,你也別忘了,你父親可是將你許配給我了。”韋陽笑眯眯地盯著錢小芊:“我們韋家有個規矩,老婆不乖,就木棍伺候!”
“你……”錢小芊氣結,而後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狡猾,看了一眼車內緊張的錢佳琪,故意將音量提高道:“嗯,你還敢木棍伺候,打老婆?”
韋陽自然明白錢小芊這故意提高的分貝是傳給誰聽得,但他是誰,你錢小芊這頭小狐狸哪裡鬥得過他頭成精的狐狸。
“嘿嘿,對付你,自然是我手中的木棍。對付其他人……”話語一頓,看了錢佳琪一樣,韋陽低頭看了一眼雙腿之間,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當然是其他木棍了。”
錢小芊雖然還沒談過戀愛,但該懂的都懂,哪裡不明白韋陽那抹眼神,以及話中的含義。
“你下流!”
“你又不是頭一天知道。”
“你無恥!”
“你有尺?借我量量三圍。”
“你……你個臭流氓!”
……
奧迪車緩緩的駛過,錢佳琪不敢扭頭看那輛桑塔納車內的情景。韋陽回來後,就告訴自己,車內那人已經被他殺死了。
死人,她在山洞中見過了,不想再看見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錢佳琪怎麼也想不到,昨晚的九名殺手還躺在冰冷的公安局,那幕後主謀竟再次排除殺手,刺殺自己。
副駕駛座上,韋陽看似閉目養神,但心中卻有無數條的絲線在腦中延伸,將昨晚九名兇徒以及今晚的殺手聯絡起來。
不對!
層層剝離的線索無情的在告訴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