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他明白木婉清眼神中的那一抹責怪。
但他無愧於心。
大漢手舞鐵錘的模樣,凌厲異常。他若是上前,必定會被錘出一塑膠袋的腦漿,一命嗚呼。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心中有數的。至於什麼責任意識,那和他有何關係,他是華夏銀行的保安沒錯,但也是一名三口之家的父親,他可不想讓兒子失去了父親。
黑暗冷僻的角落,一位靜靜盤腿而坐的少年豁然睜眼,望著街道外斜射下的絢爛陽光,隨著嘴角的一撅,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隱隱傳出。
“該死,這莫名的呼喚竟然使我不能沉神靜思了。”
修真者進入入定狀態,先決條件之一就是要沉神靜思,唯有沉下精神,心靈歸一,才能進入修煉狀態,方能仔細檢查精神識海內的異狀。
先前的內視,只是修真法術的小道罷了,只是匆匆一瞥,韋陽根本不能作出任何有價值的判斷。
刷的一聲,韋陽豁然起身。既然無法入定,唯有遵從碎玉的呼喚,前往那未知的地點,查探清楚。
漆黑的眼眸頻頻眨動,在適應了耀眼的陽光之後,韋陽緩緩地走進了一亮公交車。
雖然他卡內有四十多萬,但身邊卻僅剩下一百多快了。做公交車,也就兩塊錢,便宜還方便。
坐在公交車內,韋陽一邊緊閉雙眸,一邊探查靜下心來,感覺到體內的呼喚越發的強烈。
方向沒錯。
突然公交車一個轉彎,拐進了一條寬闊的馬路上。韋陽心中的呼喚隨即減弱,韋陽明白,這是他偏離方向後的感知,他必須馬上下車,按照原先的道路,筆直向前,那裡應該離呼喚地不遠。
索性那在那轉彎處,剛好有一站點,公交車的大門嘭地一聲開啟來,韋陽邁步而出。
望著那漸漸離去的公交車身,韋陽淡淡一笑,手腕輕輕一轉,一股透明的氣體在掌心凝聚,露出猶如火焰般的形狀。
“去!”
右臂一揮,透明氣體離體而出,猶如一把利箭,向著那急速離去的公交車掠去。韋陽在公交車上時,就察覺到車內的異狀,在車身後方處,幾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懷揣著刀片,向著隔壁婦女的皮包颳去。
不是小偷是什麼。
韋陽本想親自捉拿,但一想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就將這種事,交給了自己手下的得力戰將,靈氣。
公交車上,紅毛嘴角揚起一抹驕傲的弧度,向著旁邊坐上的兩個男子示意著。
看吧,哥就說做小偷容易吧,只需一片刀片,就能割破無數皮包,順來無盡財富。
“那該死的小子,別讓老子碰上他,不然非揍他一頓不可。”憤怒之色一閃而過,紅毛身為一名小偷,深喑此道。
小偷得手之後,需要急忙地撤離案發現場,免得被人發現,扭送進派出所。
可是先前當他得手,想要離開之際,韋陽在公交車上搖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無心的行為,卻硬生生地耽誤了他們下車的良機。
特別是當他開口之時,突然說出了令其詫異的話語。
“你們回座,我們下一站再下車。”這話是告訴後面兩個小弟的。
“師傅,這似乎不是27路公交車的執行線路。”一個老年人渾濁的雙眼一閃,有些詫異地掃視著窗外的景觀。
27路公交途徑潞城公園,老人每天早上要去潞城公園鍛鍊一番,對於這27路公交很是熟悉,對於今次的突然轉道,莫名其妙。
聽到老人這麼一說,眾人才發覺道一場,車廂內,頓時響起了議論聲。
“師傅,我還趕著去買菜呢,你幹嘛繞路啊。”
“是啊,你怎麼能繞路呢,不知道我們有事嗎?”
“趕緊開回去,不然我去公交公司投訴你。”紅毛幫襯道。他可是一個小偷,這公交司機突然變道,他總覺的不妥。
他常年在公交車上偷竊,深知公交司機有三怕,一怕撞車,二怕出口成髒的乘客,三怕領導的責備。
這三點,可都是能直接令司機們下課的魔咒。
“師傅,快停車。你繞路也提前打個招呼啊,我們要下車。”紅毛焦急道。
耳旁傳來紅毛的叫囂聲,李師傅餘光透過鏡子,瞥見身後的紅毛,頓時沒由得一樂。其他人責備自己也就罷了,這小偷也開始渾水摸魚,責難自己。
莫非真以為自己眼瞎了不成。
李師傅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