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佳琪驚疑地望著落地窗前的院落,原本只是聽停著三輛轎車的小院子裡,瞬間來了不下三輛轎車。
三輛轎車都是豪華的很,車牌號都是連續的幾個吉利數字,非富即貴。
有全球限量的賓士轎車,也有特殊改造後的奧迪小跑,還有一輛很正統的官車。
賓士上走下的是一名老爺子,手裡拿著一份被封泥密封的信件,看了一眼燈火通明,人員行走匆匆的錢家別墅,頓時將掌心的信件牢牢捧住,即使在守衛森嚴的錢家別墅,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想不到他們也來了,看來這一次的遺囑風波還真是鬧得夠大的。”
一閃而過的毫光很快消失,吳法天在保鏢的指引下,率先朝著二層小樓走去。
從奧迪小跑下來的是一名較為年輕的小夥子,約莫二十多歲,樣貌倒也算俊朗,鼻樑上就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外加他本就白皙冷靜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古代的斯文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落地窗投射下的目光,嘴角逸出一抹笑意。等他落地窗前的佳人離去後,他才戀戀不捨的移開視線,將目光掃過最後一輛官車。
只見一道略微肥胖的男人走下了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沉重,似乎心情很是鬱悶。而且這種鬱悶很奇怪,不是普通的鬱悶,就像是得癌症快要死去的人。
他也來了?
安泉濤沒有像吳法天那樣火急火燎的離開,而是笑眯眯地朝著楊武易迎了上去。
楊武易身為未來揚風市公安系統未來的一把手,向來是各大家族積極爭取的物件。即使無法爭取,也不能在楊武易心中留下壞的印象。
他們安家的生意一半是明的,一半是暗的。明的尚且需要警察等各部門照顧,更別提那些見不得光的。
“楊局長,你怎麼也來了?”他招了招手搶先道。
“呵呵,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楊武易和安泉濤就這樣在漆黑的夜色下聊了一會。而就在他們聊天的片刻功夫,吳法天卻已然將錢百萬的一些交代告知了錢家四兄妹。
而他的傳話也很簡單,就是錢百萬親自留下了一封書信,交給兄弟四人親啟。
密封的信件交給錢佳琪四人後,吳法天並未離開。他的心中同樣有著不比這幾人淺的懷疑,為何錢百萬會將全部遺產交給一個外姓人。
一進屋後,他的目光就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好幾眼,絲毫沒有看出一絲與眾不同的樣子。
唯一令他驚訝的是,韋陽太年輕了,甚至還帶著一絲稚氣未脫,不禁令人懷疑他得了近視眼。一般而言,掌舵大家族的當家人應該都是一些有過人生閱歷,起碼三十週歲以上的男人。
錢百萬這次莫名其妙的失蹤,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之前青龍幫的三號人物被人懸紅暗殺,可惜暗殺失敗,索性那殺手逃脫了。但地下世界卻傳言,這殺手就是與青龍幫素有恩怨的錢百萬所派。
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錢百萬時日不多,而青龍幫的地下版圖卻日漸開拓,黑白均沾。最近幾年甚至連錢百萬的面子都不賣。
而這一次錢百萬的神秘失蹤,地下世界盛傳是青龍幫的報復。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無稽之談以及各種不同版本、亂七八糟的猜測。但具體是哪種原因,誰也說不清。
地下世界唯一清楚的是,錢百萬失蹤了,錢家在揚風市的利益恐怕會被眾多孤狼注視。孤狼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狼聯合起來。
團結的螞蟻尚且能打倒巨象,更別提從今天開始起的錢家今非昔比,招架住一隻孤狼容易,一群恐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吳法天現在擔心的。他眼下最關切的是這封泥中的信件到底寫了什麼了,非得自己這個法院院長親自趕來錢家。
“快開啟,快開啟。吳院長是父親的朋友,父親留下來的信件,必然不簡單。”
“對,說不準是另一份遺囑呢,另一份真正的遺囑。”
迎著眾人期盼的目光,錢佳琪開啟了遺囑。而後素手一番,將摺疊成一半的紙張開啟。幾乎在白紙翻開的瞬間,她那漆黑的眼瞳深處閃過一抹深深的震驚。
因為紙條上只寫了簡單的幾個字,粗略的一數,連三十個字都沒有。
“韋陽以後就是錢家家主,以後錢家的一切事情由他做主。”
“不可能,怎麼可能。吳院長,你確定這是我父親交給你的嗎?”
“是啊,父親既沒有老年痴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