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且慢!”
眾人皆驚,唯有餘滄海和嶽不群面不改色,依舊端坐。
抬頭看去,只見大門口走進了四個黃衣男子,這四人一進門便站在兩邊,又有一名黃衣漢子昂首直入,高舉著手中的一面五色錦旗,對著劉正風傲慢地說到:“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劉正風心中一突,暗歎一聲‘果然如此’。思及東方不敗和石磊對他所說之言,他微微苦笑,這便是他的好師兄,好同道啊!
饒是如此,劉正風畢竟已有準備,面不改色地和傳令之人交談:“賢侄是千丈送史賢侄吧?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漢子道:“弟子奉命行事,並不知曉,請劉師叔恕罪。”
劉正風自然是謙虛一番,那漢子聽得劉正風能一口報出自己的名字外號,不免得意,衝著劉正風和嶽不群等人一一見禮,態度恭謹地不像是來鬧事,倒像是來賀喜的了。
定逸師太到底是出家人,和天門道人一樣沒什麼彎彎繞兒,他二人深知劉正風資質本領,對於他“了卻江湖事”的想法很是可惜,當下便和天門道人一起對史登達笑言“來得正好,要你師叔師父多勸勸劉師叔云云”,聽得劉正風心中叫苦不迭,卻還是得強顏歡笑。
“呵呵……”東方不敗看著劉正風那個吃癟的樣子,心中的惱怒和怨氣倒是少了不少。哼!現在便看你如何應付這些武林正道吧!
石磊始終看著餘滄海,他總覺得這人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怕這事端因著整體故事的改變,變成了無法預料的結局。
兩人均是一晃神,便見大廳中央已是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了。石磊忙凝神細看,卻見身邊有些小門派的,已經起了身,悄悄往門口的方向躲去。
他心下一嘆,沒想到看得清楚嵩山來者不善的,不是那些五氣連枝的恆山、泰山,反而是這些身處其外的小門派們。他當下並不多管,只專注於看向大廳中央。卻見那劉正風正色說道:“今日在下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不與五嶽有礙,又無關於江湖大事,恕劉某不能遵從左師兄的命令了!”
說著,便將手伸向金盆。那史登達身子一晃,便要攔在金盆之前,卻不知為何一個沒站穩,竟然左腳一歪,直愣愣地向左邊摔過去。趁著這空隙,劉正風的手已然入了金盆中的清水裡,這就算是金盆洗手禮成,他劉正風已不再是江湖人,而是一名富家田舍翁了。
劉正風舉起溼漉漉的手,向眾人朗聲道:“諸位前輩英雄、親朋好友,今日劉正風金盆洗去江湖事,自此時此刻起,劉正風已非江湖人,但只要諸位還看得起劉某,劉某還是眾位的朋友!諸位日後便是來了衡陽,劉正風也定當是掃榻相迎!”
話音未落,卻聽得一聲怒吼傳來。
“你!劉正風!”史登達登時大怒,從地上爬起後指著劉正風便叫罵道,哪裡還有一絲的尊重?
定逸師太想來眼中揉不得沙子,頓時喝到:“師侄未免太過無禮!便是劉賢弟已經金盆洗手,還是我等的朋友,你的長輩,你如今當庭直呼其名,未免太過分!”
史登達卻是理都不理,只是獰笑著說到:“既然劉師叔如此目無我嵩山,一意孤行,就別怪武林同道不給你面子了!”
只見他做了個手勢,不知是想要幹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你是誰?”
眾人愕然,米為義一聽,渾身一緊,‘不好,是小師妹!’他一個箭步便想要跨進後堂,卻在通道處便被一個不知道之前躲在哪個角落的無名者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敢在我們劉府放肆!”米為義見那人來勢洶洶,也不藏拙,同樣是步步緊逼。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米為義本還佔了一點兒上風,卻聽見後堂又傳來一聲陌生男子的聲音:“奉盟主之命,絕能不走脫劉家眷屬一人!”米為義一驚,手下不免慢了一分,登時胳膊便被那人擒住,一個用力拗斷了。
“啊!”
劉正風大怒,一把扶住摔倒的米為義,道:“還有多少師侄是嵩山的,不如一道出來吧!”
聽得他這一聲怒喝,史登達得意地一笑,拍拍手,說到:“萬師弟,如何這般不小心?出來吧!還有各位師弟們,都出來吧!”
一語剛落,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大廳角落、後院前後左右猛地冒出數十人,齊聲應道:“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這數十人混在大廳中上千人裡,竟是一點兒都沒被人發覺。
眾人皆是一驚,定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