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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剛做了幾筆買賣,訊息竟傳得這麼快?李大目揮汗如雨,心中鼓聲大作,果然,這傷天害理的事做不得啊正想抵賴此事,卻又聽得何毒說道:“呂大哥說了,從本月起,鷹寨的上繳的月銀往上翻三倍,有財大家一起發,對不對啊,大目兄弟?”
李大目一聽,差點便下破了膽原本的那點月供都湊不齊,這翻上三倍還得了就算是將他賣到西域去做小倌,也值不了那麼多的銀子啊想湊出那麼多銀子,怕是要賣掉寨裡一半的人
“二當家,那都是謠傳啊,您老人家最清楚不過,小人膽小如鼠哪裡有膽子敢做那事我這寨子地處偏僻,弟兄們都快要養不活了,哪裡能有那麼多的銀子掙。二當家您行行好,去跟大當家的解釋一番,小的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
何毒摸著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幾根鬍子,眯著眼流裡流氣地道:“既然你如此誠心,我給你指條明路。聽說你昨天得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你也知道呂大哥偏好這一口,你把那美人獻給大哥,大哥一高興,說不定連每月的月供都給你免了,你看如何?”
“這。。。”李大目為難的看著何毒,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關鍵是他做不了主啊況且,他們新寨主對他不錯,興許是看上了他也不一定,否則,她又怎麼會手下留情呢?
“怎麼?兄弟捨不得?”見他久不答話,何毒立時拉下了臉,神色不悅的瞪著他。
確實是捨不得也確實是不敢做主李大目正想著該怎麼回話,後廳中卻傳來寨主嬌媚的聲音,“能有幸見到呂寨主,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李寨主就答應了吧。”
一聽這話,李大目渾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骨頭都酥了,差點便站立不住。老大還能有這般溫柔的時候?他更加的捨不得離開老大了,怎麼辦?要不要讓人以上,把何毒給剁了?
嬌媚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放佛眼前正站著一絕色女子,巧笑嫣然,面若桃花。何毒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算她識趣兒開開心心的去總比綁著去的好。
流沙寨離此處須得半日的路程,何毒清晨便到,想必是星夜趕路而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何毒也就不再逗留,說了句“儘快將人送過去”便領著手下出了大廳。
幾人前腳剛走,這邊便著手收拾準備動身,到達流沙寨時已經是申時末。
流沙寨說得厲害,其實比起鷹寨大不了多少,只是仗著周圍有流沙的地利才處於優勢。通報過後,一行人便進入寨中,李大目走在最前,身後緊跟著三名手下,其中兩人看押著一名女子前行。女子頭帶紗笠,渾身罩在寬大的披風下,神秘之極。
步入正廳,只到見兩人,一人便是早上見過的何毒。另一人窄額寬臉,橫眉怒目,一雙眼睛如蛇眼一般陰森,想必便是惡名昭著的呂西,長得一副凶神惡煞,也怨不得旁人以貌取人
“把她帶過來”不止人長得難看,聲音也嘶啞之極,說出話來猶如利器刮過鍋底,聽得人心中焦躁,極不舒坦。
“是。。。”李大目忙不迭的點頭稱是,唯唯諾諾的帶著手下走上前去。正要雙膝跪地,身旁的藍衣公子卻伸手托住了他的臂膀,讓他想跪也跪不下去。
呂西身後的何毒眯著眼打量,只覺得這藍衣少年面生得很,從容不迫的氣度頗為引人矚目,只是礙著老大在場,他也不敢開口詢問。呂西本就與這些人不熟,又將心思放在了美人身上,哪裡會去注意到其他的人。
“有點兒意思嘿嘿”呂西嘿笑一聲,大步跨了過來,將女子身旁的兩人哄至一邊,踱步繞圈打量著女子。見她身量纖長,個頭高挑,呂西頗為滿意。面上一笑,手指卻悄然搭向腰間,隨著‘唰’的一聲,那柄殺人無數的寶刀閃電般出了鞘,轉身搭上了藍衣少年的咽喉
幾人見狀不妙,立即退到一邊,唯獨藍衣少年站在原地,絲毫不懼的直視著呂西。何毒追向幾人,一把拿掉女子頭上的紗笠,心中一驚:這不是鷹寨門口那名嘍囉麼?心念電轉,扯住幾人便往廳外跑去,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呂西咧嘴一笑,道:“大爺我都躲到這偏僻的沙漠中來了,沒想到你們這些捕快竟狗追屎一般的尾隨過來說,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廳外的人聽得好笑,這呂西將別人比作狗,卻把自己比作了大便
捕快?難怪她覺得有些眼熟上午問李大目要一身男裝,他便將自己劫來的的衣物中最華貴的一件獻了上來,卻不成想,竟是京中捕快的衣服,只是少了外衫和披風而已。
“你作惡多端,殺人如麻,本以為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