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發生了什麼事,林鳶茵已經象一隻離弦的箭射進叢林裡不見了。吳剛英摸摸後腦勺,自言自語道:奇怪,真奇怪啊,感覺好象到了這裡,什麼都變了一個樣似的。妖狐,你究竟在何處啊?我真想快點回落伽山去。
林鳶茵沒有看錯,那個人正是楊淙。只見她神情緊張,一路上跑得飛快,還不時回過頭來看看有無人跟蹤,幸好林鳶茵在追蹤方面略有心得,儘管跑得很辛苦,但總算沒把人跟丟。她究竟想去哪裡呢?楊淙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林鳶茵心中的問號也就越來越大,她所跑去的方向只是學校後山的一角,既不通教學大樓也不通宿舍,她是否真的知道第九間課室的秘密呢?林鳶茵的腦中激烈地思考,而前方楊淙卻突然停了下來。林鳶茵趕緊找了一個隱秘的地點妥善埋藏自己,從茂密的野草中一探頭出來,眼前所浮現的在曠野的映襯下赫然就是那棟教學大樓。果然還是跟它有關,但是楊淙為什麼會選擇在這麼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去俯視這棟大樓?
林鳶茵這時才發現楊淙還帶了一個貼身小包。楊淙凝視著那棟大樓良久不發一言,然後林鳶茵清晰地聽到她嘆了一口氣,接著拉開小包的拉鍊,從中拿出一個很古老已經四周泛黃的小菱花鏡,順著月光對著那棟大樓舉起了菱花鏡,把旁邊偷窺的林鳶茵看得一頭霧水。楊淙她想幹什麼??楊淙什麼都沒有幹,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舉著那面小鏡子,一動不動地,就好象一個企望的雕像。楊淙沒有動,林鳶茵也就一直在旁邊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淙終於把舉起的雙手放下來,臉上失望的神情顯露無疑,她喃喃地念了一句:不行啊,真的不行啊,為什麼我始終發現不了?楊淙最後再長嘆了一口氣,把小鏡子收回到小包裡,慢慢地走下去了,留下林鳶茵還在當地思索剛才匪夷所思的情景。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幾乎每天的這個時間,楊淙都會跑到那個山坡上,然後舉著那面小鏡子半天都不動,看上去相當滑稽,但是滑稽中還透出一股異常,一股令人從內心底膽寒的異常,這其中一定有變故!那面鏡子或許就是解開第九間課室出現之謎的工具。關於第九間課室他們瞭解得太少了。林鳶茵在埋伏几天后覺得不耐煩,她決定在今天想辦法偷過那面鏡子要仔細地瞧一瞧。又是這個時間,又是那個身影,林鳶茵現在幾乎可以閉著眼睛走那條路了,可是她仍然不敢怠慢,快速地跟上去,因為,用那面鏡子的方法只有楊淙一個人會。
砰的一聲,林鳶茵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捂著發痛的鼻子抬頭一看,那個人竟是星晨。只見他也對林鳶茵的出現非常驚訝:你在這裡幹什麼?
林鳶茵看見他就沒什麼好情緒: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本小姐歷來有晚上在校園裡夢遊的習慣。倒是你這個足不出戶的隱士,這當口跑出來幹什麼?
星晨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些東西出現了。
第九間課室?林鳶茵失口叫道:難道說結果就出在今天?
什麼結果今天?星晨有點莫名其妙。
林鳶茵連忙把楊淙的舉動告訴了他。星晨道:那好象不太妙。恐怕不是結果出在今天,而是血光之災出在今天。
林鳶茵疑惑道:為什麼?其實我老早就猜楊淙其實已經掌握瞭解開第九間課室的謎底的方法,可是一直等不到時機而已。
星晨道:你似乎又忘了一件事,關於第九間課室的傳說。我們還是到山頭去吧。
林鳶茵心頭猛地一跳,從來沒有人見過那第九間課室從來沒有人見過那第九間課室
從來沒有人見過那第九間課室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學校上空,林鳶茵突如其來地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從腳底開始慢慢涼到了頭頂,面板上凸出小疙瘩。她是千年一遇的靈媒介質,預感對於她來說,就如同卦象一般準確。第九間課室似乎遠遠沒有多出一間課室來那麼簡單。
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楊淙已經在舉著那面小鏡子了。
星晨察看了半天開口道:她的姿勢很奇怪,手向上伸得直直的,頭卻垂到胸前,還半跪著。好象很眼熟,嗯,讓我想一想,好象是某個不知什麼儀式上所專用的祈禱方式。
林鳶茵卻一直在發愣,第一次跟星晨這麼親近,那股麝香的味道越來越濃了,燻得她有點頭暈目眩,忽然想起了那種純淨無染的藍色,會不會在夜晚更令人心醉呢?林鳶茵不由自主緩緩偏過頭去,那眸子裡仍然是不見底的黑,黑到最中間變得有點透明,象水珠一般晶瑩的透明。驀然,林鳶茵發現,那種黑色也擁有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