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而反讓來時充滿希望的眾人都顯得沮喪萬分,即便是心有所思的孤星寒也無精打采。走了好長一段路,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想說話,沉默難忍的氣氛在這條偏僻的林間小路上無邊無際地漾開。走在最前面的孤星寒突然停步,緊跟在身後的張笛收腳不及,差點撞了個滿懷,他埋怨到:“你又發什麼神經啊?”孤星寒向前優雅的行了一個彎腰禮:“夫人,讓你久候了。”夫人??眾人抬頭看時,眼前赫然多了一人,鵝黃色的裙襬在輕輕搖盪,原本散飛的秀絲已紮成一束,鬆鬆地用個鵝黃色的緞子系成蝴蝶結的花兒,斜斜地披在肩上,纖晳的雙手柔柔地擺在腰前,絕色無雙,不是林盈盈是誰?霎時,張笛和餘傳波的雙眼都放出了亮光。林盈盈此番打扮,不象**,反而如同一個豆蔻稚嫩的少女,只是林盈盈作此奇怪打扮一人孤身出現在此處,聽孤星寒的口氣似乎是專程等候眾人而來,究竟有何目的呢?
林盈盈的臉上也完全不似剛才那樣冰冷,相反,多了些許柔和的笑意,她還禮道:“原來你早就料著我會來這裡的。”水蘭指指孤星寒,又指指林盈盈,摸不著頭腦道:“你……你和她約好了的?”林盈盈一笑沒有答話,孤星寒答道:“剛才夫人明明急切要說出緣由,高高一出現,便態度大變,必有隱衷,所以大膽猜想夫人會在回途等候。”林盈盈偏過頭去,臉上有一絲黯然的神色:“請你們……不要再叫我夫人好嗎?”孤星寒微微一愕,已全然明白:“是……林小姐。”“小姐?”一直莫名其妙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張笛終於找到了可以插話的空隙:“你明明是少……哎喲!!”話沒說完,腳底已經給孤星寒狠狠踩了一下。孤星寒道:“現在不會有人來打擾了,請夫……林小姐儘管暢所欲言吧。有什麼要幫忙的話只管開口。”林盈盈道:“這事其實不怨高高,他們也是奉遺命身不由己。”“奉遺命?”孤星寒瞬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林盈盈道:“你們來是要問羊的死因的,是嗎?”終於要到事情的關鍵了,一直沉著的孤星寒也不由有點點激動:“是的,請林小姐千萬如實以告。”
林盈盈正色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也不知道羊的死因,你們相信嗎?”孤星寒這次真的瞠目結舌了:“不……不可能吧?你不是他的……女……”他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那個美麗到極點的林盈盈的眼中,正一滴一滴的沁出淚水,跟剛才見面時完全不同的淚水,那是發自心底最悲慟頂點的淚水。林盈盈沒有說謊,她真的不知道羊的死因!孤星寒一下子不知如何應付這種局面,倒是林盈盈先開口了:“羊死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高高他們也一直沒有告訴我羊的死因,高高很忠實地執行羊的遺命,時至今日,我只知道羊死了,真的永遠離開我了。其他什麼我要比一個局外人還要局外人。”孤星寒的話音明顯帶了很大的驚訝:命??”清澈晶瑩的淚珠劃過粉色的腮邊,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因為羊的遺命就是不能讓我知道他的死因,永遠都不能讓我知道!”最後一句話林盈盈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啊?!”在場眾人無一例外都是萬分吃驚的神色,不過張笛他們是驚奇為什麼羊會做出這麼奇怪的遺命,而孤星寒吃驚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剛才林盈盈反覆提到“遺命”兩個字,高高他們跟羊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或許也可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為什麼會用到“遺命”這麼一個帶有強烈不平等色彩的詞呢?像高高和phenix那麼孤傲冷漠的人,怎麼會容得有人指揮凌駕於他們之上呢?除了一個原因……這個叫羊的人……“所以”林盈盈突然衝上來,一把握住了餘傳波的手:“我以我的所有一切作為回報求求你們,幫我找出羊的死因。羊一定不會是因為意外而死亡的!”餘傳波給林盈盈這一舉動嚇得滿臉通紅,忙不迭地掙脫她的手道:“這個……夫人,啊,不是,小姐,我們很樂意為你效力,但是你最好去請求孤星寒先生,他才是我們這當中最神通廣大的,最能幫得到你的……”說到最後,連餘傳波也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些什麼,只覺得那如雪脂般的肌膚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時,呼吸會沒來由地變得那麼急促和艱難。
張笛卻在一邊氣得七竅生煙:“她……老握著貓貓那醜鬼的手幹什麼?她幹嗎不握我的手呢?我那麼帥……”
孤星寒溫言安慰道:“我們一定會盡我們的所能幫你的,林小姐,請你平靜下來跟我們詳細說說你所知道的羊的事好嗎?”林盈盈掏出一條小花手絹,把眼淚擦乾道:“好的。我跟羊是在大學的時候才認識的。老實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跟羊在一起,那個時候,我連做夢都不相信自己,我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