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生姿。然而,影像瞬間就破裂了。孤星寒驚醒過來:“是的,決不能讓中大的結界破裂!”他下定決心,喃喃自語道。
睡不著的不止孤星寒一個人,餘傳波也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dodo和小三明顯是給血之禁忌害死的,而且是血之禁忌主動找上門來的。其實他們的死完全可以避免,如果那個人肯開口說出血之禁忌的內容的話。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那個人也是害死dodo和小三的幫兇。可是,當年自己參加棟力站務組面試,第一次就給唰了下來,也是高高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自己白天那樣做會不會是忘恩負義呢?況且他忘不了,高高對著dodo遺像的時候,眼裡的有著一股要比在場的每一個人,比他,比水蘭,甚至比他的父母還要深的悲哀。如果他真的是對dodo的死漠不關心的話,絕不會有那種慟極卻無法哭出聲音的境況。他更忘不了,phenix悄悄問高高:“羊死的時候你似乎還沒有這麼悲哀,為什麼呢?”時高高含淚答的話:“因為羊死是命運開的玩笑,而dodo是為我而死的。”為什麼說dodo是為他而死的呢?難道血之禁忌本想對付的人是高高?還有,羊是誰呢?經常在高高和phenix的口中聽到過這個神秘的名字,好像是一道符咒,每次講起他,他們兩個就會開始陷入悲傷。
第五十九章
漫漫長夜終於過去了,等到發了一夜噩夢的張笛揉著眼睛爬起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孤星寒紅著一雙眼坐在窗邊低頭沉思。張笛吃驚道:“孤星寒,原來你也嚇得睡不著啊,我還以為只有我這麼膿包。”孤星寒道:“我起來看我們學校。”張笛道:“啊,這麼遠也能看見啊?想不到道教還有這麼一門千里眼的功夫。”孤星寒道:“我是看我們學校的結界而已。”張笛笑道:“這麼擔心啊?破了沒?”孤星寒冷冷的盯著他:“破了,我們便跟貓貓一個樣了。”張笛一個寒蟬,禁口不言。現在的棟力,儼然是一副國破家亡的感覺。
兩人悶聲到下面的西餐館吃完了早餐,早早來到了學校的門口。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們吃了一驚。只見學生如潮水一般的湧來,攜帶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匆匆忙忙的攔著計程車。他們很多人鬢髮凌亂,驚懼不堪,人聲鼎沸,哭的,叫的,喊的,還有歇斯底里在吼著的,到處追準擠,混亂之極。孤星寒驚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張笛眼尖,看見餘傳波正靠在牆角邊悶悶不樂地看著這些學生們,便忙跑上去扯著他叫道:“非典?是不是非典?報紙上說非典有可能捲土重來的。”餘傳波嘴角邊浮起一絲淡淡的苦笑:“今天凌晨,大約4點多,幾乎在同一時間,在三個不同的宿舍樓上有三名學生跳樓自殺了,有一個是研究生,死因不明,宿舍的人都說沒看見他們出去。所以現在謠言四起,大家都說這所學校住不下去了,因此今天才會出現這副大逃亡的景象。校方也無力阻擋。現在的校園,幾乎是一座空城了。”張笛不屑道:“才死三個人就怕成這個樣,我學校旁邊的那個師範院校,當年一排六個人一齊跳江何等壯觀,他們還巋然不動。”
餘傳波無精打采的看著在校門口寸步難行的警車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訊息的,警察已經來勘查過了。三名死者墜樓的地點……剛好穿過科技樓成一直線。”孤星寒心裡咯噔一聲,忙追問道:“絕對的直線?”餘傳波道:“絕對的直線,連一點偏差都沒有。”張笛才驚呼道:“不會吧?有這麼邪?”孤星寒繼續問道:“那那個什麼科技樓是……”他覺得餘傳波特別點出這個樓一定有什麼別的含義。果然,餘傳波平靜的答道:“科技樓一樓是棟力的伺服器室。”
“啊————”張笛覺得生平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地狂叫過。但是他沒叫到一半,立即給孤星寒封住了嘴巴。孤星寒安詳的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們找個地方談談以後的計劃吧。這裡等下會很多記者過來的。”餘傳波道:“水蘭已經在裡面等了。我們進去吧。”孤星寒道:“是什麼地方?安全嗎?”餘傳波道:“絕對不會有人過來的,就在棟力的伺服器室。”“什麼?!!我不去——”孤星寒一把拎起還在哇哇亂叫的張笛徑直跟著餘傳波進了校園。
第六十章
水蘭看上去倒比昨天要精神的多,見孤星寒進來,忙起身迎道:“我們不能再這樣按兵不動了吧?”孤星寒道:“我們一直都沒有按兵不動啊。不過正式的調查活動今天才開始。”餘傳波道:“對了,孤星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能走dodo和小三解開血之禁忌的老路,可是,好像除了他們那個方法,我們根本動不了血之禁忌啊。”孤星寒道:“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