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段故事對於頗愛展示自己靈異知識的孤星寒講的是神采飛揚,而張笛聽得也是悠然神往:“難道真的能保持一個人的容貌數百年不變?如果這種魔術我會用就好了。”“你?”孤星寒啐道:“那真是國家的不幸。”“你說什麼?”餘傳波哭笑不得的分開兩人:“對了,孤星寒,你詳細地說起這個傳說有什麼含義嗎?”這個傳說餘傳波也有耳聞,但卻沒有孤星寒所知道的那麼詳盡。孤星寒用手緩慢的拂過棺材的邊緣,有意無意的望了靈堂外大樹上一眼,喃喃道:“棺材……鮮血……”餘傳波身子微微一顫,孤星寒已抬起頭無事人似的道:“追悼會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把撞母巧習傘還有一點剩下的事情沒有做呢。”
張笛不解的追問道:“你連屍體也看過了,還有什麼事要做呢?”孤星寒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兇手必定不放心屍體上的牙印,追悼會上肯定混在裡面進來看看。我們要做的就是預先設下埋伏,如果順利的話,能進入靈堂的人不會很多,一定可以分辨得出兇手是誰的。”說著,他便指揮張笛和餘傳波忙開了:“把這些綠豆粉和藥水灑在走廊上,撒得均勻點,不要留下什麼痕跡。那邊也要灑,這裡也不要錯過,那裡好像忘記了,是誰灑的?”“等一下!”忙得腰痠背痛的張笛突然直起身來指著孤星寒道:“請問你一直站在那裡幹什麼?”孤星寒:“…………”
第四十九章
“想不到你居然會來,我還一直以為你會連影子也不見。”祁雲飛仍是一襲的白杉緩緩而來,面容上有隱隱的傷痛之情,高高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自顧自低著頭嘆了一口氣:“是啊,不該來的人來了,該來的人卻沒有來。我已經夠對不起他,不能連最後一程也不來送他,畢竟他總是我的兄弟。”說到“兄弟”這兩個詞,他不禁眼圈一紅,又趕緊忍住了。祁雲飛久久的望著他,不發一言,半晌才喃喃的重複道:“兄弟……”
靈堂外的人漸漸多起來,大家都懷著極度悲傷的氣氛魚貫而入靈堂,在走廊外面找個位置站好,等待追悼會的開始。不斷有人悄悄討論著這次的離奇死亡事件,也有的人悲嘆著這所學校似乎走了什麼厄運,途中不停的有聞唏噓哽咽之聲,整個靈堂頓時沉浸在一種無言的悲痛中。孤星寒與張真宏本來私交甚厚,見他遺像進來,早忍不住鼻子一酸,回想起當初與他相識相熟,一起喝酒談天燒烤的場景,更是不堪回首。餘傳波卻顧不得傷感,強忍悲痛,上前招呼眾人。dodo和小三今天要走完他們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個步驟,怎麼也要讓他們走的風風光光,不留一點遺憾,也不枉知己一場。這其中只有張笛不甚相熟,所以他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打量來參加追悼會的人群上去了,一邊與自己腦海中的id對上號。
最先來的熟人是獸獸和小鳥。獸獸強自鎮定,因為已經工作,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扶著小鳥來到靈前拜了三拜。小鳥早已哭得哽咽不能言,在靈前更是幾次抽泣失聲,餘傳波忙勸了一陣扶下去了。然後來的是技術站長roka,一雙眼睛哭紅得如同金魚的泡眼,在靈前瞻仰了一會兒後,悶聲不響地下去了,也不和人說話。鬼版多年難得一見的前版主phenix也出現了。phenix是性情中人,也不管周圍氣氛如何,在靈前拜倒下去之後就放聲大哭,引得本來強忍住的眾人都跟著哭起來了。餘傳波在旁邊苦勸,才略略好了點。正忙亂間,門外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餘傳波估摸著是站長祁雲飛到了,趕緊出去道:“飛飛,你總算來……”一語未了,餘傳波看見祁雲飛身邊站著的高高,一陣錯愕。高高苦笑一聲道:“我……我也來……送送他。”“不用麻煩你老親自來了。”餘傳波苦澀的答道:“您不是一直都在送他的麼?”說完,也不管祁雲飛在旁,撤身就往裡走。高高一怔,餘傳波已然消失不見。祁雲飛微微嘆了一聲道:“我們進去吧。”
因為祁雲飛已經到場,掀起了追悼會開始之前的一個小高潮。張真宏生前是棟力無限的賬號管理員,所以棟力的站務組約好一起奠祭他。當下由祁雲飛主香,眾人依職務大小,順次排列成幾行。祁雲飛持香在靈前站立半晌,剛剛說得一句:“dodo你就放心地走吧……”剛才一直強抑傷痛的餘傳波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登時下面哭成一片,孤星寒也痛哭失聲,祁雲飛沉重地閉上雙眼,合口不再說話,把那柱香徑直插了上去。站在遠處的高高也禁不住淚流滿面,三年前,羊去的那會兒,情景不是跟這個時候的一模一樣的麼?靈堂裡面哭成一片,外面竟也傳來隱隱的哭喊聲。餘傳波忙止住悲聲,因為他知道,靈堂中最悲慟的人,張真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