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擔心還沒醒過來的官阡陌,手中的布巾一被拿開,就直接驚醒。
看見是許正南,頓時微紅著臉,緊張兮兮的要跪下:“給大人請……”
“不必了,你接連幾日照顧阡陌,也該好好睡一睡,這裡交給我,至於你,叫心安給找個乾淨的房間去休息。。qbxs8。”許正南謹然淡笑。蟲
“啊?不、不用了,大人,姐姐她……由小喜來照顧就好,姐姐現在這樣,小喜就算是躺下,也睡不著的。”
“不聽話?”許正南頓時微傾著頭,挑眉看著小喜眼裡的倦意:“快去休息。”
“可是,可是姐姐她……”
“嗯?”
“……唔,好……”小喜低下頭,捏了捏手指:“那小喜這就去找個地方睡覺,小睡一會兒就過來,大人還要替姐姐申冤清理案,千萬別累著身體……”
“傻丫頭。”許正南笑了笑:“快去吧。”
“嗯。”小喜俯了俯身,微紅著臉轉身跑了出去。
房中陡然安靜,惟獨剩下官阡陌在昏睡中因為身體不適而微微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許正南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黑眸看向床中面色蒼白的女,不由輕嘆著緩緩落坐於床邊一側,抬起手中的布巾輕擦著她額間溢位的汗,看著她在昏睡之時常常蹙起秀眉,不知是做了什麼讓她痛苦不堪的夢,還是身體上的痛楚叫她睡不踏實。。
放下布巾,輕輕的將她冰涼的蔥白玉手握在掌間,目光鎖在她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上,心疼,擔憂,層層的佈滿他眼裡。
這是在官阡陌醒著的時候,許正南絕對不會在她眼前露出的表情。
他知道她心懷仇恨要報,卻從未聽她提及過太多,只知她個性強硬,又太過固執,心裡懷著天大的仇恨與報復,卻因為太過年輕而使得眼裡有著太多不符合她年紀的滄桑,更也遇到太多不是她該承受的苦處。
猶然記得兩年前他考取到了功名後的第一時間便是向她求親,不顧她是否出身於清樓,但他了解她,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是多難求的好妻,可她偏偏一言回絕,並不許他再提此事,硬說是她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他,若他還提及兩人的事,她從此都不會再見他。
那件事從此擱下了,兩人心照不宣,互相有禮的往來,她性薄而寡淡,他雖稍熱切卻有禮有寸,免得她看出他太多的心意而逃開。
兩年了,他忍了太久,終於找到機會能替她做些什麼,卻沒想到,因為路上一些小事的耽擱,讓她平白多受了這麼多苦。
“娘……”
正看著她的睡臉,忽然聽見她有些痛苦的夢囈,許正南忙微俯下‘身仔細傾聽:“阡陌?”
“娘……”
“娘……”
“不要……”
“……為什麼要逃……娘……”
“娘……不……不要殺她……不……娘……”
“不要!不要……”
發覺她掌心全是汗,似乎在夢中看見了什麼,整個身開始不由自由的發顫,許正南忙按住她亂動的身,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安慰:“阡陌,你是不是做夢了?別怕……”
“不要,娘……娘……娘你別走……娘!!!”
“阡陌?”
“娘……不要走!不要……”
“不!”
“阡陌?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過來,那只是夢,阡陌,醒醒!”發現她的不對勁,許正南一滯,猛地將她一直抖個不停的身輕擁進懷裡,安撫的拍著她的肩背:“只是夢而己,不要怕……”
“救命……不!!!”
“娘……娘……”
“阡陌?!”
“不要——”
“官阡陌!”許正南抬手,用力去按她的人中:“快醒醒。”
按了有一會兒,官阡陌在他懷裡亂掙扎的身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單薄的身蜷縮在他胸前,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而還在隱約的輕顫。
這是許正南不曾見過的官阡陌。
這是她從不曾在人前露出的脆弱和膽怯。
“怎麼樣?醒了麼?”將她從懷中扶起了身,許正南低頭看向她滿是臉的臉頰,抬起手,以衣袖溫柔的替她輕輕擦拭:“阡陌?”
官阡陌雙目有些發呆,似乎還沒從前塵往事的噩夢中走出來,足足坐了好半天,眼裡才漸漸布上了清明。
“許……大哥……”
許正南頓時鬆了口氣,無奈嘆笑著,將她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