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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阡陌是被一陣烤肉的香味給弄醒的,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木屋裡,只是不知究竟是怎麼睡著的。
正猶疑間,那陣香味兒又撲鼻而來,她忙坐起身,發現屋外竟有火光,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屋外正架著一堆木枝燃起的柴火,熊熊火光照的微微有些發冷的身舒服極了,火堆上正架著一隻快烤熟的野雞,她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隨即轉身看向四周,天還沒有亮,附近又沒有人,她自然想得到這是誰做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烤的野雞上邊似乎灑了些酒,但正是因為這些酒才使得它身上散發出一股香味,比任何的油鹽都好用,官阡陌正餓著,便也顧不了什麼,更也知道如果花遲那廝想給她下毒的話也用不著等到現在,便也就毫不客氣的掰下來開吃。
一邊添飽著肚,一邊轉眸看向安靜的四周,她想,最近需要在山上藏身的這幾日,也許並不如她想像的那樣艱苦。
又或許,花遲這人,也並非真的無可救藥。
只是她想不通,他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變成現今這副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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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荷月樓後側別院,小喜偷偷的從門後溜了出去,轉身看見不遠處的牆角下站著的一位翩翩佳公的身影,便忙小心的將懷中的信又往懷裡揣了揣,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那公身後,抬手輕拍了一下:“姐……”
這一拍加上一個輕喚,只見那公轉過身來,竟果真是一身男裝打扮的官阡陌,她一身碧青男袍,頭懸冠,鼻上還貼了一小縷胡,若非與她親近過或者對她非常瞭解之人,肯定無法發現現在這個正站在荷月樓後院的帥公哥兒,就是那全城通緝的殺人潛逃的要犯官阡陌。
“天啊,姐!果真是你……”發現之前的暗號沒有看錯,小喜開心的一把將她抱住:“姐姐,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擔心死小喜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噓。”官阡陌抬手放在小喜嘴邊,拉著她走進角落,低頭見她從懷裡拿出信封,看了一眼上邊的署名,就知道小喜這丫頭機靈,即便兩人這幾天沒有聯絡,她也知道往皇都城那邊找許正南幫忙。
“怎麼樣?這信是什麼時候送回來的?”官阡陌一邊看著回信上的簡單的“拖延時間”四個字,一邊將信封裡藏著的一包錦囊揣進懷裡,然後拉著小喜的手,往更不起眼的地方走了走。
“是昨天夜裡許大人的暗衛快馬跑回來送的信,咱們荷月樓已經被包圍了,我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趁著去茅房的時間將這信接到。”
“沒人看到吧?”
“嗯沒人看見,王員外心疼兒,但他那兒真是該殺,但是姐姐,不是小喜說你,你向來不是這樣衝動的人,怎麼忽然間……哎,不過我也能理解你,你守身如玉那麼久,放做是誰,都不會甘心被他那樣一個畜生給玷汙了的……”
花遲番外《血蝶--陌上花開》28
“嗯沒人看見,王員外心疼兒,但他那兒真是該殺,但是姐姐,不是小喜說你,你向來不是這樣衝動的人,怎麼忽然間……哎,不過我也能理解你,你守身如玉那麼久,放做是誰,都不會甘心被他那樣一個畜生給玷汙了的……”
官阡陌忽然沉默,抬眸看了看小喜的表情,隨即將手中的信撕成碎片,順手掏出一個火折將碎片燒盡。
辦完這一切,她才忽然嘆笑:“人不是我殺的。”
“……嘎?”小喜嘎然無聲,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你不信?”官阡陌歪著頭輕笑。
“不,我信,姐姐,我真信。”小喜忙擺著手,然後一臉疑惑:“王家的人壓著咱們荷月樓的姐妹還有李媽媽,一起去過城主那裡,現在縣衙的人和城主都偏袒著王家,又因為許大人不在明月城,他們就直接將罪定在了姐姐你的身上。”
“其實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聽仵作說,那王公死的時候,胸口被暗器穿透,但咱們大家所有人都知道姐姐你不會武功,只是一個簡單的弱女,就算殺王公,一個匕首就可以了,怎麼可能會用那麼利落的暗器,而且那暗器還是有毒的……”
“可是……”小喜擰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