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陳朗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水流,有點氣急敗壞:“這麼大的水,上哪裡找人?”
就在陳朗注意周圍的環境時,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呼救聲,男人的聲音似乎都嘶啞了,但他還是在喊救命。
伴隨著風雨聲,陳朗和貝斯他們都聽到了聲音,貝斯朝著那人的方向叫了幾聲,陳朗將自己的手電筒打向那個方向,只見那人掛在河流下游一棵碗口粗的樹上,很明顯光靠陳朗一個人是無法將那個人給救上來的。
湍急的水流馬上就要把那棵樹沖斷了,樹根都已經翻出來了,那男人看到手電筒後
,開始撕心裂肺地求救:“救命啊!救救我!我要被淹死了!”
陳朗要是駕著遊艇衝過去,那他們一定都會被衝下去,而此刻橫亙在電線杆旁的遊艇,被陳朗找了根繩子綁在了電線杆上,他穿了救生衣下水,吩咐貝斯和溫時道:“我先試試水流的速度,看能不能救,你倆先等我。”
貝斯和溫時都溫順地蹲在那裡,看著陳朗下了水,但陳朗剛遊了幾下,就差點被上流衝下來的河水捲走,陳朗在水中撲騰了幾下,趕緊往遊艇的方向遊了來。
他知道光靠自己是不行的了,但那個人命懸一線,他們不可能見死不救。
就算自己要死,陳朗也是要救人的。
他一邊對那邊的人大吼:“堅持住!我馬上來救你!”
一邊想辦法,即使是在暴雨中,陳朗也在冒冷汗。
溫時見狀,將一半繩索叼起來,遞到陳朗手中,朝著他叫嚷幾聲,很明顯,這個時候需要團隊協作。
溫時的意思是,讓陳朗帶著繩索去救人,他和貝斯在遊艇上接應,拉繩子。
但陳朗不放心,他接過溫
() 時遞來的繩子,看了溫時一眼,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摸了摸溫時的腦袋,並且誇讚溫時:“貝恩好樣的,他有救了!()”
溫時還想著陳朗真聰明,他都不用說話,陳朗就領會了他的意圖。
只見陳朗將那繩索的一端牢牢地綁在了貝斯身上,指著那搖搖欲墜馬上掉下河壩的男人,對貝斯道:貝斯,看到那個男人沒有?把這條繩子送到他手裡!◣()”
貝斯朝著陳朗叫了一聲,明顯是領會了陳朗的意思,溫時的心卻緊張地懸了起來。
陳朗將繩索的另一端纏在自己身上,大聲吩咐貝斯下水,他甚至都沒有懷疑貝斯的能力,就那樣讓貝斯下水了。
貝斯也沒有遲疑,幾乎瞬間就跳下了遊艇,他甚至沒有懷疑他的訓導員的指令到底是對是錯,溫時一個激靈,但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阻止不了,這個時候陳朗的命令尤其關鍵。
看到貝斯下水順著河水的方向朝著那人遊了過去,陳朗吩咐溫時:“過會兒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貝恩,我倆要一起把這根繩子收回來,水流很急,我們要確保貝斯能安全救到人。”
溫時嚥了嚥唾沫,心裡鼓足了勇氣,用牙齒咬住了陳朗身上的繩子,陳朗抱著電線杆,他看不到那邊的情況,手電筒也沒法打,因為那個邊緣距離他們有三四百米,他只能透過溫時來觀察那邊的情況。
溫時不敢眨眼看著貝斯離去的方向,那邊的男人嘶吼聲越來越大,他的哭聲嚇得溫時全身發抖,直到貝斯朝著這邊叫了一聲,陳朗才朝那邊大喊:“你拽住警犬的繩子了沒有!”
那邊的男人哭喊著:“拽住了!拉我們上去!”
陳朗只覺得腰上的繩子一沉,力量大到他根本無法順利拉回來,陳朗便知道貝斯和那個人都衝下去了。
那男人還在哭,還伴隨著貝斯的叫聲。
貝斯這次真的是把生死全部交到陳朗和溫時的手中了,他小心翼翼地爬過去,生怕自己的重量把那棵樹壓垮,那男人也就沒救了。
好在他在那棵樹翻根之前靠近了男人,並且將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順利交到了男人手裡,但那棵樹被水沖走了,緊接著他倆也懸掛在了水壩上。
下面是個很深很高的水壩洩水口,水流湍急,萬一真的掉下去,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貝斯朝著陳朗的方向叫了一聲,意味著他和被救人都面臨著生死。
陳朗和溫時都知道,可是阻力太大了,他們根本沒法將繩子收回來,陳朗冷汗直冒,他告訴溫時:“我們不能太魯莽,萬一繩子斷了,他們就都完了,貝恩,你在我身後咬住我腰上的繩子,我要騰出手來。”
溫時趕緊繞到一邊咬住了陳朗腰上的繩子,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