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總感覺身邊多了什麼東西,毛絨絨的,還在舔舐他的嘴巴。
溫時以為在做
夢,沒醒來,直到嘴上被帶有倒刺的東西舔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溫時才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雖然他沒看到對方是什麼,但一伸手摸到暖呼呼的毛絨絨,他下意識喚了一聲:“阿里斯?”
黑暗中那毛絨絨嗚嗚了一聲回應了溫時,整個毛絨絨都在溫時的身上,一條粗壯的尾巴,將溫時的腰纏著。
溫時出了口長氣,差點以為是什麼怪物入侵,他在黑暗中摸索到阿里斯的腦袋,抱住他,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意味:“你來找我了。”
阿里斯在他臉上不斷舔舐,從耳朵,到嘴巴,再到脖頸。
溫時感覺阿里斯過於熱情,推開他的腦袋:“別鬧,我們現在不可以。”
阿里斯喉嚨裡發出呼呼的聲音,腦袋貼著溫時的臉,果真不動了。
溫時心裡要化開了:“你怎麼這麼聽話?你能聽懂我的每一句話。”
阿里斯的腦袋搭在溫時肩上,和溫時蓋著同一個被子,其實對
於阿里斯而言,溫度挺高的。
但溫時覺得這溫度剛剛好,一點都不冷。
他在不為人知的夜晚,和一隻雪豹抱成一團,心裡溫暖。
越是抱緊,越是覺得遙遠。
如果阿里斯這次也變成人多好,溫時雖然很在意他,但人和動物不會有任何結果。
即使他們兩顆心相愛,也無法走到一起。
這是不被道德所容忍的。
想到這裡就傷感,只能抱緊這隻大貓貓。
溫時問他這半個月能不能下山來陪他,就半夜來。
不要讓人類發現。
阿里斯好似聽懂了,用舔舐來回答溫時的問題。
溫時說:“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上山去找你,都可以。”
阿里斯舔他的嘴巴,發出呼呼的聲音。
很顯然阿里斯不願意讓溫時冒險,那他一定會來找溫時的。
就這樣,連著半個月,阿里斯都會下山找溫時,溫時跟他說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讓她千萬遠離那個團隊,不要跟人類接觸,也不要跟阿拔斯一家接觸。
阿里斯聽懂了一樣點頭,溫時覺得他好有靈性。
一個月的假期很快到了,溫時要返程了,走的前一天晚上,被阿里斯舔了一晚上,一人一豹捨不得彼此。
阿里斯迷戀溫時身上的味道,在他身上到處舔舐,直到往溫時的腰腹舔去,溫時才覺得不對勁,一腳把阿里斯踢開了。
倒不是不願意阿里斯碰他,只是作為人的尊嚴,不允許一個動物那樣對自己。
溫時知道自己對阿里斯有點過分,但沒辦法,他抱著阿里斯的腦袋安慰他:“我們兩個不一樣,你是動物,我是人,不要隨便做一些危險的行為,阿里斯。”
動物哪裡懂這些,他只知道自己老婆不喜歡他那樣。
所以阿里斯也就沒繼續了,第二天一大早雪豹就消失了,溫時千般不捨地看著遙遠的山脈很久。
等他
放假,他一定還會來看阿里斯的,他這樣想著。
踏上了回家的火車,但目光沒離開過那綿延起伏的山脈。
他走了,也不知道阿里斯會不會想他。
反正溫時挺想的。
回去的火車上沒什麼人,但他買的臥鋪,車廂裡除了他,還有個看起來長得不錯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總喜歡看他,瘦瘦高高的,眼神帶著侵略性,溫時瞄他一眼,都沒敢和他說話。
可是那傢伙好像盯了溫時一路,溫時有點後怕,下了火車趕緊往學校跑。
想到那雙眼睛就莫名覺得嚇人。
怎麼會有人的眼神像猛獸的,盯上獵物了一樣。
溫時再次回到了學校,生活步入了正軌,但他始終心裡惦記著阿里斯。
他也不知道這輩子以後要如何生活,會不會和其他人發展感情,但他知道,阿里斯是他心中永遠不能忘的溫暖。
等到寒暑假,他一定會去雪豹的家鄉看望阿里斯。
他以為生活就這樣步入正軌了,可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再次遇到那個火車上遇到的少年。
溫時平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