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妹就留在家裡了?”安茹玥眨巴這含笑的眼睛問道。
許氏點點頭,接著說道:“本來你祖父是想叫尹夫子也在家裡教導婷兒,可是我將事情和尹夫子提過之後,尹夫子拒絕了,她說婷兒身體又不好,耳朵又不能聽,她上課很困難,一旦婷兒在上課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她負擔不起,叫我另請他人去教導婷兒。哎!我也知道尹夫子的難處,所以我打算再選一個夫子,去教婷兒。”
安茹玥聽到許氏的話語,笑意更濃了,她和尹夫子相處四年,知道她的性子,讓她上課大聲地教導安茹婷,這有悖於她平時和我們教導的淑女的行為,讓她做,還真做不出。
許氏再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之後,看著女兒小臉還在偷笑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還真幸災樂禍啊!
芳婷院,安茹婷躺在床上,嫌惡地看著太醫開的藥方,別過臉,隨後說道:“我一會再吃!”
冬青看著安茹婷第三次說了這句話,無奈地大聲勸道:“小姐,再不喝,藥就涼了,到時就不起作用了,您只有身體早些恢復了,才能和大小姐一起進閨學!”
冬青的話語,立刻將安茹婷心裡的那道傷疤狠狠地撕開,她眼眶立刻紅了起來,一把手將她面前的藥給掀到了冬青的身上,猙獰的一張臉看著她,大聲地吼道:“給我滾!”
冬青被安茹婷的樣子,嚇得小臉白了起來,猛地點點頭,隨後小跑出了屋子。
安茹婷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她本是回京城進閨學讀書,卻沒有想到,被告知有耳疾,不能進閨學,只能在家裡跟著夫子學習。就算她離開京城四年,也知道,在京城,如果不進閨學讀書的大家小姐,會被人取笑的,而她,安家嫡女,竟然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能進閨學,這對她來說,是大大的侮辱。早知道這樣,當初的她就不應該回京城,如今的她,真的是孤立無援,只能困在這個屋子裡。
不!安茹婷眼睛赤紅地抬起頭,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否則,她這一輩子,真的完蛋了!
“冬青,你這個死丫頭,給我滾進來!”安茹婷對著外面吼叫。
沒過一會,還沒清理完身上藥汁的冬青小跑進來,“小姐,什麼事?”
安茹婷身子虛弱地從床上下來,啞聲說道:“給我準備筆墨!”
“小姐!”夏竹從屋子外衝了進來,當看到屋子裡面的安茹玥和尹夫子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安茹玥狠狠地瞪了夏竹一眼,隨後對著尹夫子歉意地說道:“夫子,不好意思,我這丫鬟冒冒失失的。”
尹夫子笑了笑,隨後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夫子,留下來,和玥兒一起吃一個晚膳吧?”安茹玥立刻站了起來,挽留地說道。
尹夫子搖搖頭,摸著安茹玥的腦袋,說道:“放心,就算是你去閨學了,夫子現在還在安家教兩個小姐讀書,還有兩年才會離開,我們還會有機會吃晚膳的,以後在閨學裡面有什麼不懂的,你也可以過來問我!”
安茹玥聽到尹夫子的話語,笑得點點頭,說道:“那好!夫子可不要因為現在不教玥兒了,玥兒過去請教問題,您就不理玥兒!”
尹夫子失笑地搖搖頭,說道:“你一天是我的弟子,一輩子都是我的弟子,確切的是,你可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怎麼會讓關門弟子吃閉門羹呢?”
安茹玥聽到尹夫子的話語,咧嘴笑得更加燦爛了。
等到安茹玥送著尹夫子到了院門,臉上的笑容立刻落了下來,不悅地看著夏竹,說道:“夏竹,發生了什麼事?連一點規矩都不會了!”
夏竹聳著小腦袋,隨後歉意地說道:“小姐,我錯了!”說完這句話,她從衣服裡面舀出一封封閉的信,雙手遞給安茹玥,說道:“小姐,這是在廚房的時候,冬青交給我的,讓我過來交給小姐!”
安茹玥聽到夏竹的話語,看了看信一眼,隨後接了過來,將其開啟,當看到上面的內容的時候,她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沒有想到,自家的二妹還想做最後的爭取,竟然想透過這封信聯絡祖母,讓祖母幫忙給她進閨學,哼!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她的情況,不進閨學最好嗎?免得被那些小姐嘲諷著,真不知道她腦袋是不是抽了!
安茹玥將信重新摺好,看著夏竹,隨後說道:“進屋子再說!”
安茹玥將信放在茶几上,
接過夏荷送上的茶水,吹了吹一口,隨後說道:“冬青還和你說什麼嘛?”
夏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