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眼裡劃過一道興趣的目光,快得讓安茹玥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蕭翰墨點點頭,說道:“你說吧!”
安茹玥深呼吸了一下,隨後說道:“睿王,您可否知道祖父之所以退出朝堂是為了什麼?”
蕭翰墨點點頭,“當然知道!”
聽到蕭翰墨的回答,安茹玥接著說道:“安家只會效忠於皇上,不會參與朝堂的爭鬥,請王爺不要將安家帶進紛爭中。”
安茹玥如此直接的話語頓時讓蕭翰墨一掃臉上平靜的表情,臉色沉了下來,黑乎乎的一張臉如同天邊的烏雲,從他身上發出的氣壓讓在場的氣氛一瞬間緊繃了起來,陳老闆和夏梅還能頂住蕭翰墨的氣勢,兩個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後背卻冒起冷汗,而夏蘭這個丫鬟卻嚇得跪在了地上,慘白慘白的臉色,生怕自家的主子被蕭翰墨懲罰。
安茹玥一臉毫無所懼地看著蕭翰墨,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尖深陷在掌心的痛提醒著她不要畏縮,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夏梅不停地朝陳老闆使眼神,讓他出面拯救自家的小姐。
接到夏梅眼色的陳老闆心裡哀怨萬分,這安小姐怎麼和墨王對峙起來了,這不是讓他們這些為難嗎?陳老闆雖然無奈,卻不得不出面,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還沒有等陳老闆出聲,只聽到蕭翰墨從嘴裡發出悶笑的聲音,頓時讓在場的人下巴掉了起來。這是不言苟笑的睿王嗎?竟然聽到他的笑聲。
蕭翰墨的笑聲一掃屋子裡面的緊繃氣氛,只聽到蕭翰墨含笑的聲音說道:“安小姐果然不簡單,和本王叫板的大家閨秀唯有你一個。”
安茹玥聽到蕭翰墨的誇讚,暗暗鬆了豢諂�耐�保�行┝成�行┺限危�拖巒罰�Ь吹廝檔潰骸巴躋��蓿�寂�桓業薄!
“好了,叫你的丫鬟起身吧,之前本王答應你,不會怪罪你的。”蕭翰墨擺擺手,如此不簡單的女子,怪不得自家的表弟會喜歡,家世、才華、樣貌都不錯,真的有些讓他心動,可惜,她是表弟的女人,而他的嫡妻和側妃的位置已經齊全。
安茹玥聽到蕭翰墨的吩咐,鬆了一口氣,示意夏蘭起身,叫她下樓等候,否則蕭翰墨再來幾次這樣的驚嚇,安茹玥都怕夏蘭給嚇破膽了。
對於安茹玥的話語,蕭翰墨並沒有說什麼,目光落在桌面上,看到桌上的這幅畫,他驚地說道:“這不是《山路松聲圖》嗎?”
陳老闆聽到蕭翰墨的話語,立刻回道:“是的,王爺,這是小的前段時間才收到的,剛才舀出來給安小姐看了一下。”
“哦?”蕭翰墨聽到陳老闆的話語,目光落在安茹玥的身上,說道:“安小姐打算送這幅畫給安老宰相?”
安茹玥眉頭蹙了起來,目光落在桌上的畫卷上,嘆了一口氣,說道:“臣女想送,只是這幅畫的意境,似乎不適合。”
聽到安茹玥為難的話語,蕭翰墨低頭一看,點點頭,說道:“確實不適合,不過安小姐可以過了笀宴之後再給安老宰相。”
“啊?”安茹玥聽到蕭翰墨的提議,傻愣了一下,這笀宴之後再給祖父,這還算是笀禮嗎?
看到安茹玥這一副表情,蕭翰墨再次輕笑了出聲,這一笑讓陳老闆目光沉了下來,這睿王今天對安大小姐的笑容真的太不一般了,他見過睿王那麼多次,卻睿王從來都沒有露出一抹笑臉,這睿王不會是對安大小姐有意思吧?這可不行,安大小姐可是主子定下的媳婦兒,怎麼能被蕭翰墨給搶了呢?看來他得和主子提個醒才行。
蕭翰墨看著安茹玥久久都沒有反應,沉思了半會,隨後說道:“安小姐,如果你下不了決心,這幅畫,本王就買下了。”
蕭翰墨的這一句話讓安茹玥眼眸一縮,睿王看中的這幅畫?那她糾結做什麼?安茹玥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竟然王爺喜歡這幅花,臣女也不敢搶王爺的喜愛之物,臣女覺得另選其他禮物比較妥當。”
蕭翰墨聽到安茹玥這句話,嘴角滿意地勾了起來,對著陳老闆說道:“老陳,將這副畫記在本王的賬上。”
陳老闆“是”了一聲,上前桌上的這幅畫給包好,在這過程中,陳老闆有意無意地朝安茹玥投去一抹遺憾的目光,讓安茹玥有些哭笑不得。
最後安茹玥選了一副有禪意的墨畫,同樣是名家之作,雖然價值比起《山路松聲圖》略低一籌,但是安茹玥卻一眼相中了它,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
選好笀禮之後,安茹玥也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這蕭翰墨的氣場太大了,她剛和蕭翰墨說出告辭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