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派人到書院告假,說我身體不舒服。後天派人到誠王府給誠王妃致歉,說我身體不舒服,無法去賞荷。”安茹玥將手中的請帖扔到一旁,淡淡地說道。
“小姐。您不去?”夏梅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眨了一下眼睛,不解地說道。
“不去!”安茹玥慵懶地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那裡的荷花又什麼好看的,世間又不是隻有那一處荷花最好看。”
夏荷聽到安茹玥不在意的語氣,擔憂地出聲說道:“小姐。您不去,這會不會惹惱了誠王妃呢?”
安茹玥聽到夏荷的話語,沉默了許久,就在夏荷快沉不住氣的時候,她出聲說道:“我和她關係本就不好,放心,誠王妃不會在意的,或許。她本就不想邀請我去誠王府。”
雷芮穎早在不久前就給了她願意邀請的閨秀請帖,而她今天才得到,不要說是雷芮穎忘記了。後面才想起她,這個解釋連她都不相信,這個請帖,說不定是雷芮穎補上的。
夏荷聽到安茹玥的這句話,噎住了,小姐說她和誠王妃的關係不好,難道那天的邀約,誠王妃是想刁難小姐的?那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
不久之後,夏蘭匆匆趕回。她恭敬地說道:“小姐,大少爺並沒有回他的院子,而被老爺罰跪祠堂了。”
聽到夏蘭的話語,安茹玥起身,走出屋子,往祠堂方向走去。看到安茹玥的動作。瞭然的幾個丫鬟露出無奈的表情,夏梅立刻舀著披風,趕上離去的安茹玥。
祠堂裡,安景煥跪在冰冷的大堂上,挺直著腰桿,看著前方擺放的安家列祖列宗,祠堂裡面兩側點燃著數支白燭,燭火一閃一閃地跳動著,閃爍的燭火照在安景煥緊繃的俊顏上。
突然,安景煥感覺到身側有人跪下,他疑惑地側身,當看到身側是誰的時候,他詫異地說道:“妹妹,你怎麼過來了?”
安茹玥衝著列祖列宗跪了大禮之後,目光不斜視地說道:“哥哥,你怪我嗎?”
“怪你什麼?”安景煥轉過頭,淡淡的口氣說道。
安茹玥聽到安景煥的這句話,輕笑了一聲,隨後嘲諷地說道:“哥哥,你倒是學會了和我轉傻,你明知道我問你是什麼事,哥哥,你的心裡還是想著征戰沙場,你想著你的宏圖偉志,可否想過我們,嫂嫂剛生下孩子,連滿月都未到,你就想離開他們娘倆,你叩問你的良心,對不對得起他們,還有,哥哥,你說你熟讀兵書,可是,你比起雷家的雷天奇,誰更厲害?哥哥,不是妹妹看低你,你現在確實不適合上沙場!”
安茹玥一口氣說完那麼長的一句話,喘了一口氣,起身說道:“我回去了,你好好想想。”說完,安茹玥離開了祠堂。
安景煥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低下腦袋,想到安茹玥剛才提到的雷天奇,他立刻洩氣了,他確實比不過這個傢伙。
安茹玥從祠堂走了出來,吐出一口濁氣�綹紓�灰�易約罕岬退��涫翟謁�睦錚�綹縭親罾骱Φ模�皇撬�幌敫綹韁氐幹媳滄癰艙蕖
康王府,臉上掛著白紗的蕭惠妍站在湖邊,手舀著誘餌,慢慢地將其灑在湖中,湖裡的魚兒爭先恐後地湧起,爭搶著這食物。經過一個月的敷藥,蕭惠妍的臉上的傷痕消了不少,沒有之前的那麼猙獰,可是這些傷痕卻不能消除,蕭惠妍的臉算是毀了。
毀容的蕭惠妍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眼裡時不時冒出戾氣,讓蕭惠妍近身伺候的丫鬟都心驚膽怯的,發現此時的縣主比起以前的她更是難以捉摸。
“喲,大姐姐,您怎麼在這裡餵魚呢!”打扮精緻的蕭靈芸看到蕭惠妍站在湖邊的小亭,笑著走過來。
蕭惠妍聽到蕭靈芸的聲音,頭也不回,將其視為空氣。蕭惠妍的無視讓蕭靈芸眼裡冒出不悅的神情,站在她的身邊,抱著手臂,看著湖裡爭搶食物的魚兒,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姐姐只能餵魚排解心裡的鬱悶了,哎!大姐姐還真可憐,連書院都去不了,嘖嘖,原本和你要好的那個小姐,知道你出事之後,都不敢來看你的。”
聽到蕭靈芸的話語,蕭惠妍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蕭靈芸,冰冷的目光卻讓蕭靈芸有些膽怯,但想到如今王府是她母妃當家,王妃也下堂,而她的身份和蕭惠妍同樣是縣主,蕭靈芸立刻鼓起勇氣,挺直了腰桿說道:“怎麼了?大姐姐,我說錯話了?哦,對了,你不知道吧?今天誠王妃邀請了我們去了誠王府,包括那個你最恨的安小姐,嘖嘖,大姐姐,現在你成了聚會中忽略的人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