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中箭數目多者亦同樣。”
士兵們想要罵娘。雖說箭頭是禿的。這麼大的力道,被射中了也是會受傷的呀。
心裡罵歸罵,腳下的動作卻沒停。分開朝兩個山頭跑去。
這裡面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兩隊都是騎兵,又是隻有弓箭這一樣武器,那麼,就只有遠端攻擊一條路可走。這時,紅隊中出現了一位人物,此人在兩隊分走山頭時,快速從樹叢裡扯了一些樹皮樹葉,用針線串了幾針,縫製了一件簡易胸甲。這個樹葉胸甲不堪一擊,唯一的好處就是,箭頭的顏料全染在了樹葉上,只要脫掉那些樹葉盔甲,他的身上就非常乾淨。
承慶帝在高處觀戰臺上哈哈大笑:“竟有這樣的人?”
彭連的臉都青了:“陛下,臣帶兵無方。”
葉明淨也笑道:“這人很有意思。他身上怎麼會帶有針線?”
彭連汗顏:“此人名叫魏三謀,幼時家貧,最喜歡在身上帶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葉明淨微笑不語。再看向戰場中。那位魏三謀東跑西跑,選擇的地點極是刁鑽。沒幾支箭能射到他。
這是偵察兵的料子。葉明淨心中暗忖。
很快,騎兵們手中的箭都射完了。顧朗前去檢視。將身上沒有箭痕,或是箭痕很少的人挑出來。其中有幾個要害部位受傷的,他也挑了出來。
有人身上箭痕少,卻是在中箭後依然還繼續對射,故而沒有挑選。
等走到魏三謀身邊時,他看著他乾乾淨淨的衣服,眉頭皺起:“你先站到一邊去。”
兩隊共挑出了八十幾人。
彭連走到顧朗身邊嘀咕了幾句,手指向第一批被淘汰下來的那群人。
顧朗回頭看了葉明淨一眼。彭連走到隊伍中,向那群人大聲宣佈:“只要有能戰勝顧統領者,便可當選為太女親兵一員。”
這一次,隊伍中沒有任何聲音。半天后,有一人問道:“將軍此話當真?”
彭連道:“當真。太女親口應允。”
隊伍中便走出五個人。朝著顧朗拱手:“顧統領,請指教。”
顧朗傲然一笑:“誰先上?”
那五人互相對看了一眼,一個精瘦的男子道:“我先來。”
葉明淨過來做裁判。顧朗和精瘦男子每人三支禿頭箭,一塗紅色、一塗藍色。身穿輕甲,腰配彎刀。跨上各自的戰馬,分立於校場兩側。
鼓聲一響,兩匹馬圍著校場開始奔跑。
精瘦男子先發制人,一箭射出。火光電石間,顧朗身體稍稍一偏,躲過了急速而來的箭。這時,另一支箭已然趕到,對準了他的咽喉。顧朗手臂猛的一動,觀戰的人們眼前帶出一道殘影,那支箭已被顧朗抄在了手中。
精瘦男子面色不善,射出最後一支箭,同時拍馬舉刀,向前衝了過來。
顧朗躲過第三支箭,“鐺”的一聲,用手中的刀攔住了彎刀,胯下馬頭掉轉,一下錯身開來。精瘦男子暗叫不好,立刻轉身,只見三柄箭同時朝他咽喉、胸口、小腹三處激射而來。他偏頭躲過第一支,揮刀挑開第三支,第二支箭卻射在了他的肩頭。強烈的撞擊疼的他肌肉猛一收縮,這時,光影一閃,第四支箭狠狠的射中了他的胸口。
顧朗的第四支箭是先前對方射來,抄在手中的那支。精瘦男子苦笑一聲,抱拳道:“顧統領好功夫。在下輸了。”
顧朗縱馬到他身邊:“你是從小練的功夫?”
“是。”精瘦男子道,“我們五人都是從小習武。”
“怪不得。”顧朗點點頭。回馬而去。
葉明淨微笑著迎回自己未來的大將,連聲誇讚:“三郎果然好本領。”
顧朗面色微紅,道:“殿下過獎。殿下,臣剛剛問過,這五人都是從小習武,極為難得。他們的功夫,殿下也見識了一二。實屬不易。殿下,不知……”下面的話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葉明淨微笑:“三郎可是想將他們也編如精銳營?”
顧朗拱手:“殿下明鑑。”
葉明淨沉吟:“此事不可為。這五人雖有本領卻是桀驁不馴,現如今他們服的,只是你顧三郎一人。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凝聚和團結。況且,孤剛剛也說過,只有他們勝了你,方可入選。他們既然認輸,就必須被淘汰。”
“殿下”顧朗有些著急,“可這五人真的是有真本事的。上了戰場可以一當十啊”
葉明淨看他急紅了臉,笑道:“你急什麼?我只是說這次淘汰掉他們。又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