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在上林苑忙些什麼之類的。便主動問起他:“洹之平日在家中有什麼愛好。”
薛洹之道:“也沒什麼,只是寫字、畫畫、看些雜書。有時也練些騎射。”
“君子習六藝。”葉明淨笑道,“正好,宮中有專門的跑馬場。洹之若是有意,可去那裡逛逛。”
薛洹之睜大了眼睛,“可以嗎?那樣不是要出東宮了?”
葉明淨微笑:“無妨。馬場恰巧在東宮北面,有專門的路通向那裡。後宮去馬場則是另一條路。況且,後宮的娘娘們,夠得上品級去騎射的,如今都上了年紀,不大愛動。那些年輕的,品級低,還沒有資格去那裡。”
薛洹之目光轉動:“那,我聽說劉常安好武,是否也常去此處?”
葉明淨淡淡一笑:“他的品級不夠。”
薛洹之笑了笑:“怎麼?他沒向殿下要求過特許嗎?”
葉明淨意味深的道:“自然,他找過孤要求特許。只是,孤為什麼要答應他?”
“殿下拒絕了?”薛洹之訝異。
“不錯。”葉明淨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孤想不出任何理由給他特許。”
薛洹之趕緊起身,接過她手裡的水壺,放到桌上,疑惑的道:“可是臣聽說,殿下對劉常安頗為照顧。”
聰明人。葉明淨感概,哪怕是庶子,到底還是大家族嫡系出來的質量有保障啊。當下便給他說了自己的原則:“孤身為儲君,照顧自己的常安,使之生活過的舒適,是分內之事。同樣,孤是儲君。嚴守大夏朝的各項律法和規矩也是分內的職責。後宮二品以下者,不得使用跑馬場,這是規矩。”
薛洹之微微欠身:“殿下,臣明白了。”
很好。葉明淨心裡輕鬆了些,口氣也輕快許多:“洹之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和顧說。”
只管說,辦不辦又是另一回事了吧。薛洹之心知肚明,微笑著應諾。
兩人詳談甚歡,半個時辰後,葉明淨囑咐他好好休息,離開了霞影宮。
小廝墨松和墨竹進來替薛洹之更衣:“公子,東宮的素潔姑姑給我們這兒安排了四個太監、四個宮女,您看……”
薛洹之神色不變:“別的人是怎麼安排的?”
墨松皺眉。墨竹的眉宇間則露出幾分駭然:“劉常安那邊,是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全部在內殿伺候。王常安那邊,也是一樣。只有曹常安,留了兩個太監在身邊,宮女打發去了外間做事。非經傳召,不得入內室。”
薛洹之沉吟:“這些太監和宮女多大年紀?長相如何?”
墨竹道:“太監倶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宮女則是十六七。長得都很清秀。其中有幾個宮女頗為出色。”
“頗為出色?”薛洹之露出幾分詫異,“怎麼個出色法?”
墨竹看看四周,放低了聲音:“雖然不如殿下,卻也是難得的美人了。和府裡的幾個年輕姨娘差不多。”
薛洹之沉了臉色:“我這裡也是如此?有幾個這樣好顏色的宮女?”
墨竹和墨松對視了一眼:“您這裡和那三位常安一樣,都有一個。”
薛洹之失笑:“都有?那就是故意的。也罷,我雖然坦蕩,卻也沒必要惹麻煩。四個宮女就如那曹常安一般安排,在外間伺候好了。讓她們多做些針線活,照看花草。”
說到針線活,墨松面露幾分憂鬱:“公子。小的剛剛和素潔姑姑打聽了一下。這東宮奉君的衣物鞋襪、荷包香囊等物,除了針工局每季發的份例,竟都是由身邊伺候的宮女做的。中衣、褻衣、荷包,全是各宮宮女所做。”
薛洹之一怔:“這……”他也為難了。貼身衣物,原本該由最親近的人縫製。男子未成婚時由身邊的大丫鬟做,成婚後由妻子身邊的人,或是妻子親自動手做。太女毫無顧忌的讓自己的男人,穿著別的女人縫製的貼身衣物。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真正當成她的男人!
打死薛洹之也想不到,現代男人的內衣全是在商店裡買的。葉明淨剛到這個時空就被皇帝陛下教養,沒有經過這方面的培訓。腦子裡壓根就沒這根弦。
薛洹之另闢蹊徑,從某種程度上神奇的真相了。
第二天一早,葉明淨過來接他,兩人要去拜見父皇、母后,以及一眾庶母。
承慶帝和薛皇后一同坐在昭陽宮中,接受了他們的大禮。薛皇后笑的合不攏嘴,將早已準備好的見面禮遞給薛洹之。
雖然場景有些詭異,薛洹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