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丹臣領命,手一揮。身後的幾個士兵熟練的番強而過,在門內開啟大門。烏丹臣手中韁繩一緊,第一個衝上臺階,身下黑馬的鐵蹄狠狠的撞擊在門上,發出一陣噬人的巨響。一隊騎兵緊跟在他身後,直接縱馬躍入內院。
“分頭行事。搜”他指揮著吩咐,“前院、後院、每一個房間,要快”他們的時間不多。必須趕在大軍援助前撤離。
涼州城不是不可以進攻,而是進攻下來的後續後患無窮。為著打草谷死很多人,不值得。
院中很快傳來了女人的嘶叫。不被重視的地道,無法藏住所有的人,必然有人被犧牲。躲在角落裡的幾個男女很快的被搜了出來。
烏丹臣看著送到身前的幾個人,審視其穿著打扮,應該是下人。年紀稍大,長的也不怎麼樣。我就放了你們。”
叛變無處不在。更何況是由於歷任守備不重視地道修建才讓他們如今無處可藏。被拋棄的大多是當地僕役。真正的家主心腹都躲進了地道中。眼見著又死了人,於是幾乎是立刻的,有幾個細心人說出了幾處可能是地道入口的地點。
按說地道入口是不該被下人知曉的。可惜既然不重視就談不上保密。只要平時有心,這些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烏丹臣的手下很快找到了躲藏著的女人。
這才是上等貨色。他掃視過幾個貴婦打扮的女子,都是年輕顏色好的,連丫鬟穿著的也是,十分滿意:“收攏好,帶回去。”
眾女子立刻驚慌的哭叫起來。一個二十來歲,**裝扮女子對著那幾個出賣她們的僕役大聲斥罵:“你們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當地人婦女,毫不示弱的回罵過去:“你們才是良心被狗吃了剛開始攻城的時候不放我們回家,城門破了後又不讓我們進地道躲藏。大家都是一般的命,憑什麼我們就該死。”反正被瓦剌人抓取當奴隸也是早晚要死,不如大家都死的痛快。
**振振有詞:“你們是奴才,就該保護家主,你這是背主,是忘恩負義……”
當地婦人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又看了看騎在馬上的烏丹臣,道:“……你現在也是奴才了。”
什麼?**的滔滔不絕的義正言辭戛然而止,一臉的難以置信。
“有趣,有趣”在一邊看好戲烏丹臣哈哈大笑,“夏人的想法總是那麼有趣。奴隸又不是家臣,還要忠心為主,真是好笑。這麼說來,等你們歸了我們部落,是不是也該忠心不二的保護我們?哈哈哈”
“這個女人夠辣。”他吩咐左右,“長得也不錯。記得留給汗王。”
“是”手下眾人齊聲吆喝。
烏丹臣又揮揮手,對著那當地婦人道:“我說話算話,你走吧。”
那婦人很驚訝,看了看幾個同伴。既然這些瓦剌人說話算數,不如拼一拼,道:“我們不上街,就在這裡待著。你答應了不抓我們的。”走出去立時就是死,還不如留在這裡,搜過一遍的地方更容易躲藏。
烏丹臣意味深長的看向她:“你倒是個聰明人。”隨後又有些遺憾的看向那年輕**,“若是容貌換一換就好了。”雖說女人是個消遣,腦子太笨了卻也是無趣。這般的女人,突不花爾模玩個幾天就要膩味的。他是真心想著能找個才貌雙全的女人給他。省的他到現在還惦記著黛絲。和達達忽兒以及諸多頭人起衝突並不好。
身後的一個騎兵笑道:“大人,您要求太高了。女人家見識有限,能有幾分小聰明就不錯了。”眼神輕蔑的瞥向那當地婦人,“這女人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烏丹臣同意。就算是他們暫時不抓她,這女子只怕也難逃劫難。她出賣主人的行徑在場的人都知道,遲早會有活下來的人回來算賬的。再者,搶不走的東西他們難道不會毀掉嗎?
涼州守備家很快就被搬空了。確切的說這一條街上的有錢人家全都被搬空了。男人殺掉,女人被當成牛馬一樣串成一串拖在馬後面。
突不花爾模騎著馬站在街上,不時的有人過來向他彙報,抓到了誰誰。
一隊人馬拉著一箇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大聲叫道:“汗王,我們捉到了涼州守備”
留著三縷鬍鬚,雙手反綁的涼州守備在看見自己的家人像被竄粽子一樣竄成一竄的時候,臉色白了白。
幾個年輕女子紛紛衝他叫喊:“老爺”
守備大人視線掃過,這些都是家裡帶來或者在此地納的妾室。他開始慶幸,妻子和兒子都留在了長安城。幸好,幸好
經此一役,他的官員生涯算是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