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才又把內務府的差事交給了八哥,”緊接著又抬頭笑道,“八哥,可要恭喜你了!這差事一接,多少人得紅了眼!”
胤禩溫和的笑笑,不見多少張狂神色。倒是茗鳳,一臉的欣喜,“真的如此?那可真要慶祝慶祝了!”
耳邊似有還無的一聲冷哼,琴璇抬頭,卻對上一旁胤禛譏諷鄙視的眼神,禁不住心頭一窒。眼見他同三阿哥胤祉轉身遠去,耳邊胤禟卻倒抽了一口氣,“璇兒,怎麼回事?”
琴璇回神,見胤禟正注視著自己剛剛被茗鳳攥住的手腕,許是用力太大,竟淺淺的顯了幾道紅痕。琴璇抬眼見茗鳳下意識地朝這邊瞄了一眼,連忙笑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你自己?”胤禟挑眉,見琴璇微紅著臉使勁點點頭,心下方有些明白。登時心中一熱,也不管身在帳外,青天白日,面前還有胤禩同茗鳳兩個,竟忍耐不住將她一把攬過,惹得琴璇一聲驚呼。繼而又被他醇厚柔和的聲音擾地臉色益發燦如紅霞,“就這麼擔心我?”
第六十二章 託付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六日。聖駕抵京,召諸王貝勒、滿漢文武大臣於午門前,宣佈廢斥皇太子。又云,“當胤礻乃幼時,朕親教以讀書,繼令大學士張英教之,又令熊賜履教以性理諸書,又令老成翰林官隨從,朝夕納誨,彼不可謂不知義理矣。且其騎射、言詞、文學無不及人之處,今忽為鬼魅所憑,蔽其本性,忽起忽坐,言動失常,時見鬼魅,不安寢處,屢遷其居,啖飯七八碗尚不知飽,飲酒二三十觥亦不見醉。非特此也,細加訊問,更有種種駭異之事。”“以此觀之,非狂疾何以致是。”
九月十八日。令將胤礻乃幽禁於鹹安官。祭天之前,康熙命胤礻是及眾皇子將告天祭文給胤礻乃閱看。胤礻乃言:“我的皇太子是皇父給的,皇父要廢就廢,免了告天吧。”又言:“皇父若說我別樣的不是,事事都有,只是弒逆的事我實無此心。”康熙帝得知後,命啟開胤礻乃頸上之鋇,並告知胤礻乃:“為你得了瘋病,所以鎖你。”
九月二十日,胤礻是奏言:“胤礻乃所行卑汙,大失人心。相面人張明德曾相胤祀後必大貴。今欽誅胤礻乃,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聞言,隨即命令胤礻是將張明德拿交刑部尚書巢可託、左都御史穆和倫審問。
九月二十五日,康熙召諸皂子至,追述胤礻是前言,雲:“朕思胤礻是為人兇頑愚昧,不知義理,倘果同胤祀聚集黨羽,殺害胤礻乃,其時但知逞其兇惡,豈暇計及於朕躬有礙否耶?似此不諳君臣大義,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為亂臣賊子,天理國法皆所不容也。”同時,又就張明德事諭巢可託、穆和倫等:“聞彼曾為胤祀看相,又散帖招聚人眾,其情節朕知之甚明。此案甚大,干連多人,爾等慎毋滋蔓,但坐張明德一人審結可也。”命大學士溫達、侍郎穆丹一同會審。
九月二十九日,康熙召眾皇子至乾清官,諭曰:前已有旨,諸阿哥中如有鑽營識為皇太於者,即國之賊。“廢皇太子後,胤礻是曾奏稱胤禩好。春秋之義,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大寶豈人可妄行窺伺者耶?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黨羽早相要結,謀害胤礻乃,今其事旨已敗露。著將胤禩鎖拿,交與議政處審理。”時皇九子胤禟對皇十四子胤禎曰:“爾我此時不言何待?”於是胤禎奏言:“八阿哥無此心,臣等願保之。”康熙當眾斥之:“你們兩個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後登極,封你們兩個親王麼?你們的意思說你們有義氣,我看都是梁山泊義氣。”胤禎發誓,言語衝撞,康熙大怒,拔出小刀道,“你要死如今就死”,欲誅胤禎。皇五子胤祺跪抱勸止,眾皇子叩首懇求,康熙帝收小刀,將板子打下,胤禟跪上抱住,被打兩嘴巴。帝又命諸皇子將胤禎責打二十板,然後將胤禟、胤禎逐出。
本日,大學士溫達等遵旨審訊相命人張明德。據張供稱:彼由順承郡王長史阿祿薦於順承郡王及公賴士、普奇,又內順承郡王薦與直郡王,在直郡王胤礻是處。“我信口妄言皇太子暴戾,若遇我當刺殺之。又捏造大言云:我有異能者十六人,當招致兩人見王.聳動王聽,希因多得銀兩.又由普奇公薦於八貝勒,看相時我曾言丰神清逸,仁誼敦厚,福壽綿長,誠貴相也.以上俱是實情。”
十月初一日,康熙帝召諸皇子、議政大臣、大學士、九卿、學土、侍衛等曰:“八阿哥胤禩向來奸詐,爾等如以八阿哥系朕之子,徇情出脫,罪坐旁人,朕斷不允。皇天在上,朕凡事俱從公料理,豈以朕子而偏愛乎?”胤禩與胤礻乃相仇,“觀伊等以強凌弱,將來兄弟內或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