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杯啤酒。”
“一言為定,”席爾瓦答應道,“不過.我們先要自己把酒給釀出來。”
哪怕是咕嚕人也偶爾能獲准休息片刻。為此,配備有氣閘門的圓柱形臨時兵營被運到了光暈表面,裡面充滿了甲烷。
上次能在登陸“秋之柱號”的送死行動中生還,純屬啞啞皮僥倖:他救起一個受傷的精英戰士,而且還堅持主張不該讓這個傷員等死,而應把他帶回後方治療。如此一來,啞啞皮得以延長了自己的性命,他的部下也跟著一起倖免於難。
此刻,為了慶祝這次勝利,這個咕嚕人緊緊縮成一團,睡得正香。他的腳不禁輕輕抽動了一下,夢見自己正穿過故鄉的沼澤穿過甲烷氣自燃產生的一道道火柱,到了一個沼澤河口,他長大的地方。
然後,他正要爬上一排墊腳石階,抵達家裡祖傳魚塘對面的蘆葦草棚……嘎嘎烏搖搖他的手臂:“啞啞皮!快起來!還記得我們從船上帶回來的精英戰士不?他在外頭,他要見你咧!”
啞啞皮一下子跳了起來。“我?他說了為啥沒?”
“沒有,”嘎嘎烏回答,“不過保準沒啥好事。”
那當然沒啥好事,啞啞皮想,一邊吃力地繞過掛在臨時兵營內壁上的凌亂不堪的裝置。他走進更衣室,匆匆忙忙地套上盔甲、呼吸面罩和裝具帶。
哪個來得更危險呢?他猶豫著,是衣冠不整地出現,讓精英戰士對他的軍容挑刺找漏;還是寧可拖拖拉拉,也要花時間把軍容打點好?和精英戰士打交道總是會出現這種讓人兩難的窘境。這也是啞啞皮從心底討厭他們的眾多理由之一。
最後,啞啞皮決定速度優先,放棄儀容。他跨出氣閘門,明亮的陽光撲面而來。他一眼就看到站崗的哨兵煞有介事,站得筆直——平時他們只會懶洋洋地靠在臨時兵營外壁上,抱怨糟糕的給養配給。
“你就是啞啞皮吧?”從背後突然冒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他立刻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