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兩個男人神色各異,公子璟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太女殿下,嘴巴大張,可是,慢慢地他回過神來,卻是浮現了喜悅的笑容,那種高興簡直和得到了全世界沒有什麼兩樣。反觀曹四爺,那可就是慘多了,霎時間是臉色蒼白,眼淚跟著往下流,一句話都說不出了。皇太女殿下懇切地望著曹四爺,握住他的手,說道:“君,不要難過,撫養孩兒長大,我們夫妻終有見面之日。”是這樣的麼?只要他好好將孩子養大,就可以見到嫁去東興國的皇太女殿下?呵呵……曹四爺笑了,無力地笑了,“殿下,我寧願將皇夫之位讓給他,以最卑微的身份追隨你到東興國去,我願意和他的身份互換,你可同意否?”說著,曹四爺期盼地望著皇太女殿下,只要她說一個好字,他就什麼都不要了,寧願舍盡了全身的力氣,也要跟隨皇太女殿下去到天涯海角。可是,世界上冥冥之中註定是不會讓人的心願順遂的,曹四爺所思所想註定是要落空了。皇太女殿下搖搖頭,剛生產完畢,她還不是很有氣力,那麼虛軟的手抓著曹四爺,只要他稍微用力,便可以掙脫掉,神奇地是,他就那麼地讓她抓住,沒有一絲一毫掙開的念頭。皇太女殿下慘然一笑,“君,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明白什麼?”“你我身份是永遠不能讓你我放縱如斯的。”身份即是一份責任,二人肩負的便是這興國興業的大任,如果輕易捨棄,毫不吝惜,二人的家族將在天下間沒有立足之地,所以,無論如何,即便是再痛苦,應該肩負的責任是絲毫不能推去的,相反,還要護衛家族國家天下。皇太女殿下如此說,曹四爺是完完全全地明白了,明白亦是痛苦,有誰能夠把自己的心剖成兩瓣而不痛苦的呢?沒有人啊。捂著心痛,曹四爺點頭了,他重重地點頭了,表示明白了皇太女的想法,並且將會好好輔佐未來的繼承人,將西涼女國的國力發揮到最大。得到了曹四爺的承諾,皇太女殿下留出了淚水,但是,她沒有辦法說出別的,只能任由淚水浸溼枕巾。當即,看得兩個男人好不心痛,為著如此痛苦的皇太女殿下而心痛。於是,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抱住皇太女殿下,三個人哭做一團。由此,西涼女國和東興國的大事也就定下了,而由於公子璟如此堅持,毫不氣餒,終於得以伴隨在皇太女殿下的左右,嫁至東興國。正由於公子璟那麼的堅持,他伴隨皇太女殿下,是以太監內侍的身份過去的,確實是讓眾人唏噓不已了,唏噓這世間,還有此等的男兒。
正是由於此間有此等的男兒讓眾人唏噓不已,也讓這樣的故事得以流傳下來,讓眾人廣為所知,也因此,袁菲大人把這樣的一個故事講述給了査小橫和白行楓知道。査小橫聽完之後,還是有點莫名其妙的,為什麼她要講這個故事呢?査小橫迷惑不解地看向袁菲大人。袁菲大人暗惱她愚笨,竟然不知道她這番話的用意,還有這個白行楓,在聽到她說的故事之後一點感覺沒有,沒見船艙裡面的眾人,不管是小哥兒們,鴨子爹爹或者打雜的船伕,都是一臉唏噓不已的表情了嗎?真是愚笨啊愚笨!袁菲大人羞惱地朝著査小橫一甩袖子,忍無可忍地說道:“教主,你是個女子。”她言下之意,女子不要被男兒騎在頭上,讓這男兒得了好去。這小哥兒長得好是好,但是終究讓人看著不爽,尤其是那性子,看樣子是要管妻主的那塊料,也不想想家裡已經有個範春護法大人,那大人看著就不是一個好惹的貨色,再加這麼一個人物,家宅難寧簡直是指日可待。女人要是連內府之事都處理不好,何以縱橫天下橫行無忌?雖說,這教主大人是聖教之主,她與她由於各自身份的事情,是巴不得她混得越差越好,但是,要是以教主大人的名聲,換來東興國的嘲諷,她袁菲就是撞破了南牆,也要對這教主大人說一說,將那妻綱振作起來,否則,她西涼女國日後將因教主大人一家之國成為國際笑柄。這事關西涼女國的顏面,她不得不說啊。可是,袁菲大人卻是忘了,査小橫與她可沒有什麼心意相通的靈犀。當即在袁菲大人一喝之後,査小橫好奇地看向她,“女子,我是女子啊,女子又怎麼了?”白行楓和査小橫不同,他自詡是精英人士,來到這個異世界的大陸,用了幾天時間就把一切都摸索明白了,知道袁菲這一喝實在是事出有因,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呵呵,太好笑了,這袁菲能把他怎麼樣呢,他又不是這裡的人。白行楓根本不怕袁菲大人的喝斥,他也清楚是什麼意思,但是,這與他有什麼關係,他不需要作出任何的解釋。白行楓面含冷笑地站在査小橫的旁邊,沒有幫著她解釋的意思,就那麼冷眼地看著身邊這個聖教的教主和袁菲大人那傢伙在大眼瞪小眼。瞪眼這種活計,査小橫是比不過袁菲大人的。想那袁菲大人經歷過多少的朝廷罵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