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生的家,令他們能齊心逃走,但危機已逼近,再不容他們死賴不走。錢柳惟有犧牲一個左右村民的潑婦,以斷她的手臂來對他們恫嚇。
這是下策,一個整天只顧自己聲譽的正道中人所不會、不敢用的下策!
然而卻是一個最狠、最盡、最有效的方法!
楊行密猶在發呆,也許他只是思索著今日若沒有這個被譽為魔頭的錢師兄,單以自己一張嘴,能否說服這班村民退走?若村民終究不信他,那…眼前所有男男女女盡會死於一旦,包括那些猶不知發生何事的孩子…
這班為數不少的小孩將會為父母們的猶豫不決心書而白白枉送小命!
想到這裡,楊行密忽爾發覺,錢柳今日成為眾矢之的的魔頭,其實也是為了。
。
不過錢柳看來並不介意自己被視為魔,而且似乎並不太滿意村民們退後的速度,他們退得太慢了,慢得根本不及逃生。
因此,錢柳突又橫眼向眾人一掃,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別惹怒我,要命的就快逃,否則…”
他說著側臉一睨地上的劉翠,目露兇光的續道∶“將會比她━━更慘。”
毫無半點高低仰揚的聲音,沉重而有力的語調,合之而成的這句話,簡直如同一根用作烙刑的火紅鐵桿遞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