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一伸手便緊握在掌中。
“嘿……得來全不費功夫!”
“有了它,定可配合劍譜上的曠世招式!”
”賤……我很快便可回來找你了……”
心念剛一至此,便只聽帷幕內突然傳出一聲聲沉重的呼吸:
“呼……呼……”就如一頭負傷的猛獸。
錢柳眉稍一揚,“哦”了一聲,仗劍走了進去。
帷幕內,曲廊幽徑,但很快便己到盡頭。
盡頭處,一個熟悉的人影盤膝而坐。
一一這人影可以說是他恨得咬牙切齒之雪魔。
錢柳看了一眼,不敢相信是真的,又看了一眼,才吐出兩個字:
“黃巢!”
黃巢正在潛運獨門內功——
滿城盡帶黃金甲。
自吸取了上次失敗的經驗後,他己掌握了其中竅門。
於是為求突破,他不斷日夕苦修,現在體內,三股真氣己溶匯歸元,達至小成境界。
但歸元氣自掌心透出,卻呈現出三道分岔氣流,始終未能收發自如。
三氣更各自互生排斥,難受操控。
黃巢不得以豁盡畢生內勁,立時變化陡生,三氣加速扭作一團,漸有溶合之勢……
這時真氣遍運,迫得全身骨骼咯咯爆響。
突然,黃巢身上綻放出耀目豪光。
——三氣歸無,成敗己只在一線!
可是這一線,錢柳決計不會讓他透過。
沙陀劍碎然飛至,倒插於黃巢身前之地,黃巢頓時心神大震,血氣逆轉。
這時,又有一個人影凌空翻出,單手拔出地上的沙陀劍,力劈直下。
正值命在毫髮,黃巢全身經脈不禁盡數閉塞,頓時動彈不得,心中亦不由的苦嘆一聲:
“我命休矣!”
但劍至中途,忽地在半空硬生頓止。
錢柳冷冷道:
“不愧是黃巢!”
黃巢卻仍無視錢柳,強自收斂心神,凝聚真氣。
錢柳雙眼中欲噴出火來一般瞪著他,厲聲道:
“黃巢,你曾害我全家,現更咄咄相逼,昔才一劍,你本必死無疑,但我不屑乘人之危!姑念你多年培育,今天就還你所有恩情!”
說罷,信手猛厲一劍便劃空石壁,頓時沙石滾滾而下,透出了一線亮光。
黃巢心中更是莫大的驚異:
“什麼?他和我竟是仇家?老夫留他在身邊多年……真是太大意了!”
眼中隨即閃出一絲怨毒之色。可惜回不能言,手不能動,否則,只怕要跳起來,痛罵兩句,狠劈兩掌之才幹休。
但在這時,忽呼一個聲音好整以暇道:
“黃幫主!這金甲軍的垃圾就讓我助你清理吧!”
說話的人還沒看到,黃巢臉上己露出了喜色。
錢柳亦毫不驚異,淡淡道:
“果然沒錯!第一樓確是藏龍伏虎之地。”
那聲音笑道:
“你這小子還算聰明,但聰明的人都有一種病?”
錢柳冷笑道:
“什麼病?”
那聲音道:
“活不長!”
說完,“轟”的一聲,石壁間驟然破個大洞,一件物事迅如雷霆轟擊般的攻到眼前。
不是別的,正是那柄鋼掃帚!
錢柳身形向左處一閃,百忙中瞥了那人一眼,剛只見其尖嘴喉腮,右目己吵,獨眼用皮套罩著時,便發出了一件怪事。
錢柳避身到左邊時,按一般武學打法就是鋼帚乘勝掃擊。
錢柳亦早為這一著準備了防招。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這人鋼帚突然向右一轉,柄乘勢迅疾的左邊兜殺了過來。
錢柳大屹一驚,這如此怪異的招式讓他不及抵擋。不及閃避,只有突然間騰身而起,平空拔高三丈,才險險避過。
那人又用鋼帚一端,猛的向上一掄,正欲再攻殺而上,暮地,一個刺耳的孩童聲音自牆內響起:
“別再多管閒事,快回來!”
持鋼帚的攻勢頓時停止,恭聲道:
“遵命!”身形又從牆洞外迅如閃電般掠走。
錢柳本為取沙陀神劍而來,不想節外生枝,正亦想迅速逸去,突只見黃巢雙掌緊合,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錢柳的心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