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見了心中不忍,還待奔去,於嶽攔道:
“嫋嫋,別過去!”
嫋嫋微顫道:
“爹……為何他會這樣的?”
於嶽嘆了口氣,道:
“神醫曾說他的鐵甲鋼拳尚有三焦玄關未通,運勁稍強,真氣便凝滯不散,痛不欲生!”
嫋嫋急道:
“那可有辦法解決?”
於嶽目光如定,冷冷道:
“沒辦法。”
嫋嫋頓時倒退一步,面色熬白。
卻聽老父又道:
“飽嘗煎熬,發揮饕餮的至高威力,本就是對他的一大考驗……只有靠他自己了……”
此際,鐵甲鋼拳因血氣不通而不住發脹,臂上表筋如蟒蛇般盤結,駭人無比。
錢柳更是回劇痛攻心,一切力量毀於一旦,連站都無法站起。
捕神見對手如此情景,亦沒繼續進逼。
嫋嫋卻終究忍不住仲過去,嘶喊道:
“錢柳,你快站起來!”
錢柳仍站不起來。
她卻又流著淚,大聲的說道:
“你連這樣的痛苦都挨不住,又怎樣去報仇?怎樣去殺黃巢?”
這句話頓使錢柳整個人為之精神一振,“殺黃巢”三字恍如雷碩般轟進他的腦海裡。
嫋嫋也感到了他的變化,繼續鼓勵道:
“這份痛楚必須要衝破臂上的三焦玄關方可解除,你一定要堅忍!”
說話間,錢柳那股仇恨之火己燒遍全身,使其身子深深顫抖……
無法忍受的悲痛及仇恨在他心內不斷膨脹,相比之下,**的痛楚何其渺小!”
嫋嫋目睹錢柳以如此刻骨仇恨來壓過痛楚,心中亦為之發寒。
她只見錢柳因過度抑壓,指甲登時爆裂,鮮血狂飈,但想必那痛楚回而舒緩消退。
驀地,錢柳站起,仰大情嘯,嘯聲清朗無比,顯見奇痛己退,戰鬥力亦立時恢復。
同時,腳下一挑,立時跳起一個酒罈,身形藉此連縱十餘丈高,宛如大神般凌空喝道:
“捕神,咱們再決高下!”
“很好!”
應聲的不是捕神,而是嫋嫋。
於嶽朝她望了一眼,嫋嫋立即垂下了頭,臉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羞澀。
於嶽嘆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哪個少女不懷春?況且女兒愛上的又是自己相中的人,他還有什麼話說。
他只緊觀著戰局。
錢柳手一揚,鬥蓬脫飛,再用掌勁一送,鬥蓬立挾匹真氣,向捕神攻擊。
攻至半途,鬥蓬突又化成五指巨掌,鋪大而下般直抓捕神,勢不可擋!
這一一招其實正是排柳掌之——
殃柳天降。
但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捕神碎然取出小龍泉閃電一揮,立時將那巨靈之掌劈至支離破碎。
錢柳一愕,冷冷道:
“想不到你還有一雙用劍的手!”
捕神淡淡的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而且,你應該說一一用劍的好手!”
錢柳大笑:
“好!好手!卻不知是什麼劍法?”
捕神雙指沿著劍柄輕撫,似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這柄劍上,至扶到劍尖時,才道:
“家傳劍法——…斷劍訣!”
說完,雙指夾住了劍尖。
 ;。。。 ; ;
好可怕的劍
錢柳的手也重新握往了沙陀劍柄,將之慢慢的提起,慢慢的道:
“斷劍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捕神忽抬頭,厲聲道:
“那你就聞一聞,見一見吧!”
“鏗”的一聲,立將小龍泉折斷幾分,劍夾更激射而出!
錢柳道:
“好!”
橫劍一擋,料此劍尖也無甚威力。
誰知“當”的爆出一聲霹靂巨響,地面更震至陷裂。
小小劍尖的威力竟較其體積逾千萬倍。
更令錢柳心驚的是:
一一沙陀劍刃上竟見一處崩缺。
一這是否正如劍貧平國香所言,此劍已然衰老?還是小龍泉當真是匕首之王,錢柳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切還沒有完。
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