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這時,黃巢行功己畢,內傷己復,戟指怒道:
“尚讓!老夫一直對你最為信任,你為何要背判我?”
尚讓無比憤恨道:
“本來我亦對你忠心不二,無論任何事情都會依照你的意思去辦,但可恨你利用花賤周旋於我們三人之間,更漠視我們多年功績,花賤一死,我的忠心亦隨之摧毀!”
“沒有花賤,我便再沒生存意義!為了她,我不惜苟存殘命至今天,就是要為她—
—
報仇!”
最後兩個字吐出的異常緩慢堅沉,仿禪不管天崩地裂還是天荒地老,都一定要做到一般。
傷勢極重的錢柳,本來乘勢在小屋內口氣療傷,但此刻驟聞尚讓所言,提及花賤之死,瞬即青筋暴現,雙目通紅如火,厲吼一聲:
“花賤!我要為你報仇!”
黃巢悚然一驚,回頭望去,只見怒髮衝冠的錢柳正如狂牛般向他衝來。
但最便他驚訝莫名的還是——
楊行密!
他竟早已無聲無息地將所有手下解決,凜然立於其跟前。
黃巢扼腕怒道:
“好!你們一個要為妻報仇,一個要為情人報仇,一個要為天下人而殺我!今天老夫就成全你們,全部一起上來受死吧!”
話音方落,尚讓,錢柳,楊行密己閃電般殺至眼前。
三人對黃巢之痛恨已至極點,恨意更如排山倒海般洶至。速度之快,令在場其餘人等盡皆愕然!
黃巢迅疾喝道:
“菊花殘劍殺手:統統給我出來幹掉他們!”
戲劍與殘狗卻好象忽然變成了聾子,一動都沒動。
黃巢不怒反笑,大笑道:
“很好!單憑老夭,亦是以收拾你們這班叛徒!”
說話問,氣沉丹田,立將充反於周遭的氣流吸扯而下。
尚讓等人頓被牽引得東歪西倒,攻勢驟止。
且吸扯力奇大,一旁的戲劍和殘狗亦受到波及。
但就在這時,黃巢真氣一吐,無數指影立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正是三分神指之無情殺著——
我花開後百花殺!
我花開後百花殺這一式無孔不入,錢柳首當其衝,鮮血狂濺,而且每一著變化均是朝向三人武功弱點而攻,楊行密應變雖快,仍難擋其鋒。
就算一向以防守見稱的尚讓,亦因其指法刁鑽頻密而招架不住,任其宰割。
如此一招之間,黃巢便正將三人徹底擊至潰不成軍。
李存孝與李從珂相對望一眼,各自臉上都正駭然失色。
黃巢卻不由得大笑道:
“哈哈……不在老夭秘密苦練多時,三分神指果然是你們剋星,當日馬洞賓所下批言,根本不值擔心。就憑老夫現時實力,己足可人定勝天!”
這時楊行密三人血灑長空,已有如爛泥般倒在數丈開外。那一干菊花殘劍殺手忽然一齊怪笑道:
“嘻嘻……果然不出所料,黃幫主收拾這些叛徒簡直易如反掌,何需我們?我們此來只是陪他高興而已。”
一一真的不需他們,他們真的只是陪著高興!?
昔才一拼,尚讓慘被我花開後百花殺擊至遍體鱗傷,血流如注,勢難再戰。
楊行密傷勢不比尚讓為輕,但其驚人的意志使其忍痛站起。因為他明白一一一如果在此時倒下,就永遠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
錢柳則跌在村內豬群中,他內力幾己耗盡,這到更傷上加傷,只得即時運功療傷,希望儘快回氣。
可是黃巢己決定,讓他們連一口氣都回不過來。
黃巢一腳跨出,戲劍連忙尖聲細氣道:
“他們三人已毫無反抗之力,何用黃幫主再次出手?就讓我們為你收拾殘局吧!”
他和殘狗一起急掠了過去。
尚讓五人中僅剩李存孝仍有足夠戰鬥力。遂閃電般挺身而上。
但忽覺得有一股氣旋正源源而生……
正是楊行密身上所發。
“我再無餘力攻擊,但仍可用殘餘內力將你的降龍神腿更為推動,一同聯手吧!”
他們這一聯手,立使殘狗與戲劍大感頭痛。
降龍神腿本是正宗絕學,再加上楊行密的氣流從旁牽動,有如順水推舟,威力倍增。
任憑殘狗,戲定上下飛騰。左右齊進,攻虛搗隙都一時得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