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左右為難之際卻聽到樓下的獵犬在叫喚,這個叫喚聲不是那種獵犬的嘶吼聲,而是撒嬌時發出的呻吟聲,就像以前在天山神殿的時候,那三隻大狗一直趴在我身上撒嬌一樣。我覺得有古怪,怎麼獵犬一個人在樓下也能撒嬌,難道還有別的人在下面?我數了數人,沒錯啊,除了死去的楊思怡,就還有三個活人了,不可能還有別的人在樓下。
“老伯,古堡裡真的沒有別人了嗎?”我悄悄的問站在一旁的駝背老頭,可是他沒說話,就是把頭搖一搖,估計他自己還沒清醒過來。我想下去看個究竟。可是徐峰仍然抱著那顆人頭哭個不停,我也不好馬上離開,不過,可能下面的動靜可能和楊思怡的死有關。要是我想負責任,至少要幫楊思怡找出兇手。
“徐峰,對不起,我不該睡著的,對不起。”我低下頭道歉,不過,怎麼道歉楊思怡也不能復活了。內疚之餘,我又不敢走近徐峰,只是在一旁看著。見他半天沒有反應,仍舊抱著人頭痛哭,我就一狠心轉頭下了樓。身後的駝背對著我叫喚了幾聲。我沒有答應,生怕一出聲底下的傢伙就跑了。
我儘量不弄出任何聲音,可是下了樓後,卻看不到有人走動,只是那灘藍眼的血跡有些刺眼,看得我頭暈目眩。我滿腦子是楊思怡身首異處的畫面,絲毫不能專心尋找聲音的來源,只是不知不覺走到了樓道,然後張望著大廳盡頭處的那幅模糊的茅山始祖的畫像,深思了很久。這幅畫是唯一一件不與古堡協調的東西。唯一一件來自中原的東西,它到底和古堡有什麼關係呢?看著看著,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觸控這幅畫,卻發現畫上有一個手掌印。上面都是黏液,和墓穴裡的一樣。我心裡一驚,好象不久前都沒有黏液在上面的,莫非是剛才才被弄上去的,果然還有別的人存在!我回過神來,馬上朝樓道的兩頭看了看,發現有一道很長的黏液痕跡,但是卻沒有血跡。我們只發現了楊思怡的頭。卻沒有發現她的身體,要是兇手把她的身體搬了下來。那應該會留下很多血跡的,那可是把頭都切下來了,怎麼可能不弄出一丁點血跡呢。而現在,只有一堆黏液痕跡,沒有血跡,我不禁皺起眉頭,走了上去。痕跡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在那幅茅山始祖畫像前,才能藉著光亮看到一片銀色的反光,這樣才能看得取得。現在,樓道里只依稀亮著幾盞酥油燈,簡直跟沒點燈一樣,怎麼原來全部亮著的酥油燈又開始沒人搭理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怎麼好像是從楊思怡被關起來後,酥油燈就一盞接一盞的滅了,難道酥油燈是楊思怡點著的?
黏液的痕跡一直延伸到了有墓穴入口的那個房間,我好奇的走過去,卻聽到有人在走動的聲音。於是,我緊張的屏住呼吸,想飛快的走過去,又擔心會驚動那個人,所以只能又慢又輕的挪過去。那裡因為石磚鬆動,光線和風可以傾瀉進來,所以我從樓道里可以隱約看到獵犬的影子和一個人的影子在交織著。那個人的樣子很特別,似乎有著長長的頭髮,但是好象一直是趴在地上的,身體的輪廓也十分清晰,好象沒穿衣服似的,因為從影子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有豐滿的胸部。此時,我已經靠著牆壁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門是虛掩著的,所以我就緩緩的把頭伸出一半,然後心砰砰跳地看著裡面。
房間裡的景象一映入眼簾,我就在心裡大叫起來,要不是這一年的經歷讓自己鍛鍊了,我肯定會大叫出聲。房間裡有一個祼體的女人,她的面板雪白得刺眼,簡直就是白雪做成的一樣。她自若的趴在地上,與獵犬親密的玩耍,因為她是背對著我,所以沒能看見她的臉部。不過,這個女人的頭髮很長,但是卻也很乾枯,黃裡帶黑,估計是營養給不上。她的頭髮纏繞著身體,而她的手指與腳指頭恐怖異常,幾乎全部乾裂,還有一些血絲外露。這個女人的四肢也有些奇怪,好象是不正常的姿態,可能曾經骨折後沒能痊癒。還有,她的四肢都沾滿了黏液,看來她的確是從幕穴裡爬出來的。這個場影,讓我不自覺的想起《午夜兇鈴》裡的女鬼貞子,電影裡的貞子也是那個模樣,只不過貞子多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還有貞子是從古井裡爬出來的,而不是從墓穴裡。
此時,外面的風雪更加發狂,一陣狂風猛灌到房間裡,門也因此被吹,而且還弄了很大的響聲,這個女人被聲響驚動,立即回頭一看,我躲閃不及,與她的目光撞個正著。這個如貞子般的女人,她的背影已經十分恐怖,沒想到她的臉更加嚇人。她的眼睛和真洞穴生物差不多,幾乎是透明的,只有些須黃色和黑色隱藏在眼睛裡。雖然她的眼睛沒有多少顏色。但是卻充滿了仇恨,好象恨不得要把世界都吞進肚子裡。最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