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事情,見到警察肯定嚇得鑽到地下了。
“大家都到齊了吧,到齊了就好,現在告訴大家,以後出去千萬不要一個人,最少要三四個人,這個地區出現了盜獵者,你們要小心。”何凱教授很是嚴肅,言語間也多了份平日裡沒有的威嚴。
我聽了才明白過來,前些晚上一直吵鬧的聲音,遠處好似打仗一樣的聲音,原來是盜獵者在做怪。何凱教授繼續告訴我們,這群警察是青海自然保護區的警察,因為一天晚上發現了盜獵者闖進了禁獵區,所以就一直追趕,後來發生了火拼。可是,他們迷失了方向,盜獵者也是一樣,這兩群人對打了很久,而這群青海來的警察就一直走到了這裡,他們的車停在了不遠的地方,因為沒油了,這群警察才一步一步走到色哇村。我聽著膽戰心驚,真沒想到會碰上盜獵者,這群警察也真夠倒黴的,居然從青海一直追到了西藏,怎麼也不呼叫後援呢,大概人一急,心一亂,理智就被拋在了腦後,我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陳今蔚,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警察中響起來。
我很是意外,自己的名聲不大,怎麼還有警察認識我,莫非我私藏文物的事情已經被警察發現了?循聲望去,這才鬆了口氣,叫我的人是徐峰,他是不會抓我的。不過,我還是很激動,畢竟沒想到這次行動還會遇到熟人,而且是有著共同一段那麼離奇的經歷。我看到徐峰受的傷不輕,於是馬上走過去:“徐峰,怎麼你也在這裡,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是青海自然保護區的警察,要不是追捕那些盜獵者,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徐峰看著自己的一身傷,尷尬地笑著說道。
“哎,我說你們,別這麼拼命行不行,要是一直找不到路子,你們不得全部餓死在羌塘。”我最看不得有人傷亡,這一年多來已經看了太多這樣的場面,已經很難在承受了,無論是我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
“這只是警察的職責,必須保護這個區域的動物,你也知道這裡的動物幾乎都是很珍貴的,其實每年都有盜獵者,還有從國外來的,只是這次遇到的特別兇,也特別猛,沒辦法啊。”徐峰解釋道,他看著已經死去的戰友,臉上就畫滿了悲痛,“這裡沒辦法聯絡我們的人,可不可以借你們的車子送一個人到拉薩那邊,然後再聯絡我們的人。”
“當然可以,別這麼客氣。”何凱教授沒等我出聲,就發話了,原來她一直在看著我們。' 。。'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因為來的路上我和林月已經幹掉了幾隻棕熊,而他們都是國家二類保護動物,要是他們往來時的路走,豈不是會發現我們的罪行,現在只好企求老天已經讓那些屍體都自動消失了。徐峰他們後來討論了很久,決定派三個人出去聯絡支援部隊,然後其他人留下養傷,順便照看他們戰友的屍體。徐峰最後居然還要求要和我們一起進去,因為他擔心我們會碰到那群兇狠的盜獵者,為免傷亡,他堅持一起進去。何凱教授考慮到一群年輕人沒什麼戰鬥經驗,於是就答應了徐峰的請求。其實,我覺得徐峰沒這麼偉大,他這麼要求,恐怕是有別的意圖。
經過在色哇十幾天的訓練,我們終於正式踏入了羌塘的中心區域,而我要尋找的答案也一步一步靠近。在色哇的這段時間,大家還抓緊時間記錄了附近的生態環境,他們的工作態度十分嚴謹,讓我不得不佩服。而令我更為不解的是,徐峰居然私底下告訴我,他對那個老三向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象似曾相識。我聽他說這件事情時,激動得一拍大腿,站起來說自己也有這個感覺,把徐峰嚇了一跳。
再次遇到了徐峰,又種特別的感覺,倒不是對他有感情,而是看到他就想起了那個墓穴裡的女人。在色哇的十幾天裡,我幾乎都夢到那個女人,奇怪的是我越來越覺得夢裡黑暗的環境很像那個墓穴,就好象自己還待在那個墓穴裡。因為老是做噩夢,我日漸消瘦,精神萎靡。正式起程的當天,我們決定兵分兩路。因為第一階段的考察路線汽車無法行使,所以大部分隊員騎馬挺進北部的無人區,並且隨同馱運物資的藏族民工和犛牛,另一小部分人就乘車沿公路開往無人區裡的一個辦事處,在那裡等待我們。
“你們要小心,我記得那群盜獵者就是衝進了這個地方,要注意別走散了。”徐峰神情緊張地叮囑道。
也許因為終於盼到了正式宣戰無人區的日子,大家顯得精神抖擻,格外興奮,誰都沒有聽進徐峰的話。胯下之馬也被我們的心情渲染,它們不斷地嘶鳴著,並且撒開四蹄奔跑起來,任我緊勒韁繩也控制不住它們,只得聽之任之。就這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