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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進宮後,就和梁平帝玩起了虐戀情深,經常摔臉子給梁平帝看,要說柔妃也是個聰明人,她和梁平帝作對,從來不是潑婦罵街樣或者亂摔東西,簡單講,就是不搭理你。
有一段時間,宮裡最常見的景色,就是一朵將謝未謝的花前,柔妃痴痴的站著,然後就潸然淚下了,在柔妃後面,是痴痴的望著她的梁平帝,而梁平帝身後,是一群要把手帕子攥出窟窿,咬牙切齒的美人們。
別說,柔妃這一招旁人還學不來,她天生體弱,看上去就有些弱不禁風,尤其穿著一襲白衣的時候,真是我見猶憐。
梁平帝那時候真是把柔妃當成心肝來愛啊,然後這心肝一有個頭疼腦熱,她這皇后就倒了黴了——
“你不是後宮之主麼?柔妃病了這麼久怎麼沒人知道?不是早告訴你,柔妃的藥一定不能斷麼?!”
葉傾也不是吃素的,玩上這麼幾回後,葉傾開始把柔妃的病當成宮中第一要事,每次柔妃生病,就發動大小美人去探病,保證柔妃那裡川流不息人來人往,就沒個消停時候。
弄上幾次後,柔妃終於徹底老實了,再生病,自己知道找御醫,會及時通知皇后殿下,要什麼藥材會自己說,葉傾對柔妃的上道表示很滿意。
林林總總的,破事一籮筐,要是不規劃好,當個皇后能把自己累死。
所以說,葉傾這個習慣完全是被逼出來的,每天臨睡前躺在床上,想想這一天做的事兒有什麼缺漏,再想想明天都要做什麼,把事情先在心裡順上一遍,做到心裡有數。
今天也是,葉傾閉上眼,開始想著舅舅段文斌這一大家子,晤,舅舅是毋庸置疑了,自己的鐵桿支持者,絕對的大靠山。
絲毫沒因為護國將軍府的位高權重而退縮,沒看到涉及皇位之爭的時候,段文斌還猶豫來著麼,那絕對是親舅舅,這種情況還想著挽袖子上去幹上一場。
接下來是表哥段修文,從段修文的種種舉動來看,應是把她看成了和段蔓娘一樣的妹妹,加上小段狀元風靡全城的名聲,有這麼個表哥真挺不錯的,當然,要千萬小心,別讓表哥變成了相公。
表弟段修元,有點少年老成,也是個可靠的傢伙,還會違抗母命,把哥哥叫回來,在大是大非面前,絕對靠得住,這樣的人,不用擔心他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小表妹段蔓娘生的雪團可愛,雖然年紀小,和自己也很親近。
有血緣關係就是不一樣,舅舅和表哥們都很自然的就親近起來了。
最後剩下的就是舅媽付氏了。
舅媽對她禮貌周到,有點過於客氣了,明顯是把她當成了客人看待,而不是親人。
其實這個也好辦。
舅媽對她的態度若即若離,主要還是擔心她和表哥有什麼,只要她和表哥保持距離,和舅媽的好感度很容易就刷上去了。
葉傾打定了主意,很快就陷入了夢鄉,一夜意外的好眠。
第二天還沒睜開眼,就聽到了外面的哞哞聲,葉傾隨意的披上了件外袍,狐疑的推開了房門,一眼看到了被拴在門前,正低頭吃草的健壯小牛犢!一身皮毛油黑髮亮,加上不過半人高,看著十分討人喜歡。
葉傾:“……!!”
一個稚氣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姐姐,我的牛跑到你的院子裡啦!”
葉傾抬頭看去,卻見院子口,段蔓娘被奶孃抱著,正一臉歡喜的看著她。
葉傾輕咳一聲,言不由衷的道:“是啊,你的畫呢,牛真的跑了麼?”
小糰子段蔓娘從奶孃懷裡掙扎而下,顛顛的跑了過來,獻寶一樣的把手裡的空白畫卷展開,“我的牛吃光了草,跑到你這裡來啦!”
葉傾做出一臉吃驚的樣子,把空白畫卷拿在手裡,看了又看,點頭道:“真的呢,牛真的跑掉了!”
段蔓娘歡喜的連連點頭,又小心的把空白畫卷捲了起來,葉傾看著她的動作,腦中靈光閃現,脫口道:“你哥哥這麼厲害,不如問問他,怎麼把牛收回到畫裡!”
段蔓娘一呆,看了看手裡的空白畫卷,又看了看旁邊那頭漂亮健壯的小牛,大眼睛閃了閃,“可以麼?”
“當然可以!”葉傾越說越是順溜,“到時候你想看牛,就把他放出來,到了休息的時候,再把牛收起來!”
站在葉傾身後的翡翠使勁瞪著葉傾的後背,珍珠快來看,小姐個大騙子,又在忽悠人了!
很快,段蔓娘被尋來的付氏抱走,葉傾亦是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