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想不明白,乾脆就不要想了,高昊如何打算,葉傾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已有決斷。
葉傾發了會呆,重新合上眼,下意識的往外挪了挪身體,高昊卻立刻被驚動,手臂立時一緊,把她重新攬入了懷裡,葉傾的臉緊緊的貼在了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模糊的感應到,他千變萬化,可若是得了他的真心,從此在他的護翼之下,卻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感覺仿若空穴來風,冥冥中,葉傾卻知道,這絕非杜撰。
早上醒過來,葉傾耳邊先聽到了一聲輕笑,接著一隻手掌緩緩的摩擦著她的臉,“娘子睡的可好?”
葉傾睜開眼,看到自己半躺在高昊的懷裡,他一隻手拿著本書,另外一隻手卻牢牢的攬住她,見她醒了,又把二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在她的頸項處掖了掖被角,聲音輕柔至極:“可還要再睡一會?”
葉傾輕輕搖了搖頭,高昊便朝外喚了一聲,昨日裡那八個宮女再度行了進來,把兩套衣物放到了床邊,之後又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
高昊先下了床,葉傾要動,卻被他按在了床上,“外面涼,你先別出來。”
高昊手腳麻利的穿了深衣長袍,看的葉傾若有所思,他這副樣子,分明平日裡都是自己打理穿衣,
自她嫁過來以後,每日裡數名美人簇擁伺候的模樣,果然都是做給她看的罷了。
高昊那邊穿戴完畢,甚至連頭髮也束的一絲不苟,這次換了頂金冠,腰間也紮了同色的金帶,卻不顯俗氣,依然是長身玉立,挺拔風流。
高昊這才坐到了床邊,連著錦被一起,把葉傾擁到了懷裡,掀開棉被一角,只露出了她一雙玉足。
高昊右手伸出,握住了她的右腳,葉傾下意識的就是一縮,身後卻是一聲輕笑,“娘子的腳和為夫的手差不多大小呢。”
葉傾一怔,低頭看去,她個子相對高挑,腳生的不算小,只是骨節勻稱,趾肚圓潤,又膚色白皙,此時被高昊握在手裡,便如玉質玩物一般,她心中既惱且羞,就要把腳縮回來。
高昊卻握緊了不放,握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後,才從旁邊拽了只白襪,給她套了上去。
待到左腳時,葉傾學了乖,死活不肯伸出去,高昊便咦了一聲:“娘子這右腳和左腳怎麼生的不一般大?”
葉傾身體一僵,高昊趁機捉了她左腳出來,又是把玩一番,方道:“倒是為夫看錯了,原來是一般大小的。”
葉傾:“……”
接著高昊又為她穿了天青絲的裡衣,上衫下裙,從頭到腳,穿戴整齊,葉傾只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幼兒之時,羞赧的同時,又帶著說不出的興奮。
最後,高昊抱著她到了梳妝檯前,親手為她梳理一頭青絲,最後更是鬆鬆的挽了個墜馬髻,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支九轉梅花釵來,為她別在了發上。
那釵子用了整玉雕成,難得枝葉處處淺綠,偏九朵梅花泛白,可謂巧奪天工,葉傾也不由有幾分喜歡。
高昊見她眉眼帶笑,亦是跟著歡喜,傳了人洗漱,依然不假他人,親手為她淨面。
待傳了膳來,高昊當仁不讓的坐到葉傾身後,手裡捧了瓷碗,竟是要親手喂她粥飯,葉傾登時大是尷尬:“我自己來就好了,又不是病中。”
高昊卻不肯,舀起一勺熱粥,吹了又吹,遞到了葉傾的唇邊,聲音溫和的道:“娘子大病初癒,還是讓為夫來吧。”
葉傾只得張口,吞了這口粥,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莫要以為它肯吃你喂的飯菜就是徹底臣服了,之後的一年功夫,朕都親手餵它食水,為它清洗翎羽,更是在勤政殿前為它搭了個窩,讓它一眼就可以看到朕,如此才慢慢的讓它折服,縱有翅膀,也再難飛遠。”
縱有翅膀,也再難飛遠!
用了膳,讓宮人們把碗筷撤了下去,高昊笑道:“剛吃了飯,本該走一走,消消食,只是娘子大病初癒,卻是吹不得風,咱們就在屋裡看看書,叫她們把地龍燒起來,娘子看這樣可好?”
葉傾心道,什麼怕她吹風,分明是不想她出門罷了!
也不多言,高昊抱著她到了窗下的軟榻上,這軟榻比正常的床榻略小,只有一人半寬,一人躺著尚可,兩個人卻嫌擠了。
高昊便把葉傾抱在懷裡,讓她趴臥在了自己胸前,隨手拿出了本遊記,兩個人一起閱看著。
葉傾先是惱他的霸道,皇宮中有天下最大的藏書樓,太子手裡的書籍自然也不會少,單單書房裡,就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