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歡喜快活就好。
一直到了信尾,看到這最後一句,葉傾心中一暖,她伸出指尖,默默的在這幾個字上摸了又摸,唇角不知不覺的彎了起來。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葉傾指尖突地一頓,這行字旁邊有幾個黑點,先她還以為是墨點,現下仔細看了,卻似乎是字。
葉傾不由把信紙往眼前又送了送,終於看清了那蠅眼小字:見背面。
葉傾眨了眨眼,好奇的把信紙翻了過去,卻見數行行書,分外的灑脫飄逸:
表妹親唔:
看林兄練兵頗為有趣,他又誠聘我為狗頭軍師,吾便一口應下,索性在此暫時落腳。
狗頭軍師見林大將軍寫信竟然只書了平安兩字,實在懶惰的可以,便尋了幾個軍士,乾脆的灌醉了林大將軍。
林大將軍醉後猶如詩仙附體,洋洋灑灑數千字一蹴而就,吾乾脆的叫人敲起了點兵鼓,把營中兵士盡皆喚起,囑人吩咐下去,凡是想要寫家書的,速速來此。
咳,言歸正傳,林大將軍所言,甚得吾心,尤其最後一句。
見信如面,多多保重。
表哥段修文親筆。
葉傾又是想笑又是忍不住落淚,怪不得林棟會寫了這麼多字出來,原來都是段家表哥的功勞。
第219章 恨不能你就是她
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湊到一起去了。
林棟前面把她兩個堂弟給戲弄了,萬萬想不到自己轉眼又被段修文給坑了吧!
只要一想到前面林棟所言,營中有數千兵士,再看看後面,段修文所寫,點兵升帳,但凡有家書要寫,速速報上名來,葉傾便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林棟酒醒以後,手腕還抬不抬的起來!
看到段修文最後一句,她不由又是眼圈泛紅,這麼多人在關心著自己,她如此頹喪,實在不該,一時間,精神大是振奮。
一旁的張姑姑見她雖然眼圈紅紅,精神卻還好,心中大是安慰,試探著道:“娘娘,二老爺一家可好?”
葉傾心緒平和,話自然多了起來,加上和張姑姑的情分又不同一般,拉住她多說了兩句。
張姑姑見她情緒好,心中大定,這些天,娘娘諸事不理,一干宮務都交到了她手上,張姑姑成日裡戰戰兢兢的,幸好現下葉貴妃生產在即,整個後宮的娘娘們都在盯著這位主兒的肚子。
就憑藉這位如今這麼受寵的地位,要是生個皇子出來——
以後還真不好說了。
所以也都沒工夫找茬,也沒人發現太子妃的異狀。
張姑姑瞥著葉傾的臉色,搜腸刮肚的尋些聽來的新鮮事,只為哄得葉傾多歡喜一刻:“娘娘還不知道吧,現下全京城都在說這屆會考呢。”
葉傾一怔,腦子一時半會還沒轉過彎來,迷糊的重複著張姑姑的話:“這一屆會考?”
張姑姑心中頗為心酸,好好的主子娘娘,怎麼出去一次,成這副模樣了?娘娘和何大才子,陳小官人,那可都是有交情的,現下卻是連會試都不記得了。
“娘娘忘了麼,何家郎君和陳家的小公子,之前都放出話來,說要在這次的科舉裡奪魁,大傢伙可都看著呢。”張姑姑笑眯眯的提點了一句。
葉傾恍然大悟,她一下想了起來,這兩個人放話說要拿下狀元,不還是她的關係麼!
她又想起了長安侯世子那一班人,想起了沒有嫁給高昊前,那段每日裡喝酒吃肉,看美人歌舞,騎馬射獵的快活日子。
她心裡頭的鬱結氣,不知不覺的,就又消散了一些。
葉傾唇角勾起,會心的笑了起來:“這個啊,我記得先前不是還送了文房四寶過去麼——”
張姑姑一拍大腿,語調誇張的道:“可不是麼,老奴記得,當時只找到一塊上等端硯,娘娘就說,先把筆墨紙張三樣送去,等再找到一塊差不多的,再把硯臺給兩位公子補上,結果您猜,外面現在怎麼說?”
葉傾眉毛揚起,笑罵道:“你還賣起關子了,快說說,外面怎麼說——”
張姑姑賠笑道:“外面說,娘娘故意留下硯臺,是等著看這兩位才子,哪一個高中了狀元,再把硯臺送給狀元郎。”
葉傾啞然,又忍不住笑起來,她那會兒真是一時找不到兩塊差不多的硯臺,才只送了筆墨紙張,沒想到,還有這等效果。
張姑姑趁熱打鐵道:“娘娘,前陣子咱們不是給那些公子們送了新婚賀禮麼,現下他們都成親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