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冰涼。
南宮靈的感覺很不好。
星光下,濃霧中,微笑著挖出情人心臟的少女……他畢竟做一個江湖人還不久,即使以前世在網路和小說上的見識能夠讓他知曉許多比這殘酷得多的殺人法子,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瞧見——殺人者和被殺者都如此美貌,愈加給這詭秘的氛圍增加幾許鬼魅。
更糟的是,許久不曾發作的罌粟好像要做最後的掙扎一般,竟是以比以往更兇猛的攻勢襲來,使他的身心在渴求和空虛的同時,眼前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幻覺。
謹記著他和楚留香正在追蹤,不能發出聲響,他咬緊牙關,就快要支援不住……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包圍,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南宮靈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楚留香熟悉的眉眼。俊朗的臉龐上是止不住的擔憂,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令人周身暖洋洋的。
他勉力朝眼前人勾起唇角露出個笑容來,就瞧見抱著他的人突然變成了宮南燕,帶血的嘴角還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南宮靈一驚之下,立刻一拳出手。
楚留香咬牙受了這打在腹部的重擊,兩人之間距離太近,南宮靈又出手倉促,這一拳並無多少蓄力,只不過在他幾年前初次見到南宮靈時,就知道他有一雙鐵掌,如今雖不是全力而出,這樣毫無防備的正面接下,也夠他喝一壺的。
楚留香出手如風,截斷了南宮靈內力運轉,瞧見面前人蒼白隱現汗跡的額頭,時而迷茫時而驚駭的神色,也只能苦笑。他又想起那個悽迷的夜晚,出現在無花身旁的白衣少年笑得狡黠,輕輕道:“你也擔心南宮靈中的藥吧?我可以讓它只發作最後一次,但這一次的痛苦和迷幻,是以往的好幾倍。你不用考慮是否答應,因為我決定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擋。”
若是他沒有料錯,此時該是罌粟發作了。只不過這一次的症狀,要比以往嚴重地多。
南宮靈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他全身使不出力氣,只是徒勞地掙扎著,然後感覺有一個很重的東西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