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屋裡的氣氛使然,他瞧著疲憊但強打精神的南宮靈,突然覺得有些憐惜。
他幾乎是心不在焉地和南宮靈對答的,直到面前人一臉幸福,幽幽道:“他雖然很可惡也很傲慢,但是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這被整個江湖認定為前途無量的少年才俊嘴角揚起甜蜜到醉人的笑意,輕輕道:“我不會說的,他是我的心上人。”
拂過的微風和青色的布幔纏綿著飄蕩起來,帶來一絲涼意。
與此同時,小丫鬟和小廝在老鴇處——
“他把我打暈了,就自己進去了!媽媽,那人有功夫的,我根本攔不住!”
“老闆,我覺得他們是……這種關係。”
老鴇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後來進來的男人臉色黑成那樣,原來是戴帽子了……”至於戴了什麼帽子,在場眾人都明白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咱的專欄收藏已經到150了……我好像答應過一件事情……
還有沒有人記得?
啊,最近幾天要寫論文,恐怕要挪後了……
是不是沒人記得了?
沒有親記得的話……倫家可以裝不知道麼T^T
42、夜晚
42、夜晚
黃昏,火燒雲染遍整個天空,光芒撒下來,街道上各式各樣的人臉上似也泛起了潮紅。
店鋪林立,行人如織,石觀音已死,當然沒有人願意待在那風沙毒辣的大沙漠裡,楚留香等人現今已經回到了中原,正在這城市最熱鬧的酒樓裡。
胡鐵花的樣子高興得很,那張被大漠烈日曬得發黑的臉上,已透出了紅光,他又灌下一壺酒,才喃喃道:“我現在才知道,世上最可愛的,就是這些平凡的人,到那見鬼的大沙漠走了一趟之後,我才知道這世上再沒什麼東西比人更可愛了。”
南宮靈瞧著窗外的人潮,只是淡淡笑了笑。
楚留香也笑了笑,卻是苦笑。自沙漠回來這一路上,南宮靈和無花出則同車,臥則同塌,兄弟二人好得如漆似膠,簡直把楚留香視如無物。
雖已表明心跡,但到底有名無實,他和南宮靈之間滿打滿算也就是好朋友,又怎麼比得上親生兄弟?他心中煩悶,因琵琶公主一事頗為氣短,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姬冰雁淡淡勾唇,道:“小胡倒是可愛不少。”
“咳、咳咳”胡鐵花嗆住了,他死死瞪著姬冰雁,連灌了三杯酒下肚,才緩過氣來重重拍了拍桌子,大聲道:“死公雞,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們認識了三十年,你從沒說過我可愛!”
姬冰雁不動聲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此時,酒樓裡眾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胡鐵花身上,神色古怪帶著些好笑之意,畢竟不是誰都見過一個如胡鐵花這般黝黑的大漢露出這般……惱羞成怒的神色。
無花微微一笑,悠然道:“胡兄之前所言,的確頗有禪意。”
他一言一笑,恰若白蓮初綻,優雅出塵,酒樓上男人女人們的眼睛都發了直,若有人還不瞧他,那人必定已經醉得人事不知。
自回到中原,一行人已散了大半。原隨雲與無花一番長談後,帶著丁楓回了“無爭山莊”,柳無眉也與等著他的丈夫李玉函重聚相攜返家,並執意要帶走姐妹曲無容,一點紅本打算和楚留香一起闖神水宮這虎穴龍潭,卻被楚留香勸服去“擁翠山莊”保護蘇蓉蓉幾個女孩子。
如今,只剩下無花、南宮靈、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五人。
姬冰雁並沒有如原著中那般返回蘭州,而是在聽到好友的危難之時一聲不響地跟來,南宮靈也不得不動容於他冷麵下隱藏地極深的熱心,不過他剛剛下結論這人是個面癱,姬冰雁就轉型成了……腹黑。
水母陰姬的懸賞很是誘人,即使在如此偏僻的小城,他們也聽見有人議論著這個話題,但楚留香本就神秘,無花卻是特徵明顯——因此他帶上了假髮。
三千青絲如瀑,配上那傳自石觀音的樣貌,不染纖塵的氣質,本就叫人移不開眼,微微一笑時更是恍若清風拂面,令人心神皆醉。
城裡雖小,因臨近大漠,也很有些走南闖北的人物,自然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無花的美,卻是另一種——天上仙,佛前童,又豈是人間花可比?
他們的位置就在窗邊,而如無花這等顏色也不可能泯然眾人,尤其是在他有些刻意地釋放自己魅力的時候。如今這酒樓裡已是坐滿了人,生意非常,店家已經給他們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