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來。”
舒蘊淺笑,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樣,“要是霍先生需要導遊,可以找我。”
停頓片刻,她又補充,“如果有機會的話。”
…
說話間,車子在舞團所在的酒店門口緩緩停下。
“到了。”舒蘊望向窗外,酒店的招牌異常醒目。
這是頭一次覺得這條路有些短。
“霍先生,”她回頭,隔著影影綽綽的光線。
望向他晦隱在闇昧車燈下,顯得幾分朦朧的側臉,“今晚謝謝您。”
“嗯,”霍景司懶懶頷首,“不過,”
他轉眸望向她,“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不用您啊您的叫。”
舒蘊被霍景司的話逗笑,美人一笑,傾城,也傾這無邊夜色。
她開啟這一側的車門,立在車外道,“再見,霍先生。”
尾音悠長,似繾綣落在風裡。
舒蘊身子一時沒動,而後便聽見霍景司狀似不經意落下一句,“今晚的天氣確實特別。”
男人清淡嗓音裹挾著夏末夜晚的沁涼,莫名醉人。
舒蘊根本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
她直視著霍景司的眼睛,格外認真地道,“下次再見,我還您衣服。”
聞言,霍景司忽地笑出聲,眼尾微彎起道弧度。
“第二次見面,可以喊我的名字。”
“不過,”霍景司的眸色帶著探究,隔著濃重夜色撞入舒蘊心口,“我似乎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樣的話,好像不太公平。”他依舊坐在車裡,單手支著下巴,模樣懶散。
許是久經上位,男人氣質有一絲掩藏不住的強勢。
不容人拒絕。
舒蘊映在黑夜裡的眸子燦若星辰,裡面閃過一抹慧黠,“倘若有緣,會知道的。”
女孩窈窕身影立在車外,是城市裡燈紅酒綠的夜晚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再次同他道別,舒蘊轉身緩步回了酒店。
半晌,霍景司淡淡收回視線。
前排適時傳來特助的聲音,“先生,現在正處於集團整頓的關鍵時期,萬一她…”
霍景司輕擺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
“你過於擔心了。”
特助跟了霍景司許多年,從他國外創業時就一直跟在他身邊。
膽子一向大,從來都是有話就說,“那您就是見色起意。”
霍景司一記眼神瞥過去,倒也沒否認。
只是悠悠“嘖”了聲,聲線涼涼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他們今天剛趕來南城,下了飛機霍景司便應好友的約直奔會所。
為了圖方便,便隨機選了家與會所距離不遠的酒店,也是巧了,正好位於這家酒店的對面。
頓了半晌,特助又揣摩著問霍景司,“那…酒店也不用換了?”
雖然這家酒店也是高檔的溫泉酒店,然而在他的印象裡,霍景司眼光挑剔得很,哪次出差不是坐享最頂級的酒店和服務。
沒有聽見回答,只見霍景司開啟車門下了車,特助緊跟其後。
好一會兒,才聽見自家boss不置可否的語氣,“暫且住住看。”
…
直到回到酒店房間,舒蘊腦海裡還在回憶今晚從旗袍店開始的這場奇遇。
她把霍景司的外套拿到手裡,擺動之間,衣衫掠過空氣,傳來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龍涎香與木質雪松交織的清香。
沁人心脾。
他說,下次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可是這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