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水就好。”回答完,舒蘊才意識到她又掉進了他的坑裡。
她本來沒想喝什麼的。
她也不用非得喝什麼。
頂樓很是安靜,也因此一點動作就能聽得格外清楚。
舒蘊餘光裡看見男人走到中島臺的地方倒了兩杯水。
倒完又朝她走過來,一雙大長腿格外晃眼。
他示意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知道下週匯演完有空嗎?想請阿蘊當我的導遊。”
舒蘊跟著霍景司坐在了沙發上,兩人隔了約摸半個身子的距離。
自從再見霍景司,舒蘊總也氣兒不順,故意開口刺撓他,“霍先生叫誰也這麼親切嗎?”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霍景司將水杯遞給她,“就像剛才那樣。”
“…”剛才。
剛才那只是舒蘊的一時失言,因為她想起了七年前。
那時他還記得她。
她有時候叫他霍景司,他會笑著糾正,有時候叫他哥哥,他倒是會懶懶地答應下來。
“拿那頓飯抵,怎麼樣?”男人忽然出口,腔調獨特,帶著點蠱惑人的味道。
瞬間打破了舒蘊的神遊。
也是這句話,猛地讓舒蘊想起來,她本來說要請他吃飯的。
這男人,難道真的不知道那頓飯,她其實只是隨口說說的嗎?
現在簡直騎虎難下。
更何況霍景司還將會在下週對她們舞團進行投資考察。
儘管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然而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好。
舒蘊只好同意了,但還是保留了說法,“只要抽的出時間。”
她端著霍景司遞過來的水,久久沒動,腦海裡轉了好多個彎,思來想去的,想著這些彎彎繞繞。
她和霍景司認識,舞團裡的其他成員最好還是不知道更為好一些。
舒蘊想,她更要小心了。
來之前,舒蘊泡完澡在手上抹了護手霜,杯子又是透明的,很滑。
走神走得太入迷,一個不防,杯子直接從舒蘊手裡滑了下去,“哐當”倒在她的腿上,杯子裡盛著滿滿當當的水,頃刻間便灑了她一身。
舒蘊的毛衫外套和吊帶裙,面前的那一塊都溼掉。
吊帶裙是真絲的,手感細膩,一被水浸溼,布料都要變的透明。
在客廳內明亮燈光的映照下,美好的胴體曲線若隱若現。
舒蘊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霍景司是什麼樣的男人,大風大浪什麼沒見過,舒蘊咬唇,下意識抬眸看向他。
他是不是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然而霍景司的神情並沒什麼波瀾。
他淺淺勾唇,道,“你看,阿蘊,連老天爺都在幫助我。”
舒蘊一雙秀氣婉約的柳葉眉頓時蹙起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