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何?老夫背井離鄉,即便是躲到這偏僻小國,也不能息事寧人,安然度過後半生嗎?”
白髮老者面色悽然,好像受到極大痛苦。他雙眸中淚光閃爍,對著那正東方,其中充滿眷戀難忘之意。兩行清淚不自覺地劃破那灰不拉幾的汙垢,滾落而下。
“這廝肯定是傻了!”洪蒙做出這般判斷,每次見到這老者,都是不同的樣子。可是,看到老者那痛楚的模樣,洪蒙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追殺他。也許那只是瘋言瘋語,但他更想找出事情的本源。
“前輩,您沒事吧?”
好言安慰老者,洪蒙試圖從其話語中套出一些端倪,可惜老者貌似神志不清,口中話語也愈發模糊了。
“老友走好——您的子孫,我會照顧好的——”
白髮老者大聲哀嚎,口中不斷出現幾個感情深厚的詞彙,比如‘老友’、‘子孫’。他像是受到極大打擊,整個世界觀因此而崩潰。
“這可怎麼辦?”
心中納悶,眼前的老者無名無姓,又是瘋瘋癲癲,洪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而老者那悽楚可憐的樣子,當真令人感動。想起自己以往受到的好處,洪蒙挨不過心中愧疚。只好慢慢勸慰,甚至想把老者帶會族中。
“這老者真是難以捉摸。在拍賣會上,還在有模有樣地驗證符寶。為何一出拍賣會,便是如此不堪的模樣?”
感嘆著。洪蒙扯著老者那鼻涕連帶油膩的衣袖,一步步走出那個角落。他叫來一輛馬車,吩咐其照顧好老者,務必送到洪家洪銅面前。
望著馬車離開,洪蒙也邁步走進拍賣會,那裡,有著財富在等著他。
而此時,拍賣會的人正在議論。此次製造符寶者究竟是何人,會不會是上次的斗篷人。她們提出幾個方案來,一致認為,製造符寶者定然不是元光城的人。否則也沒必要遮掩身份,肯定是一個有仇人追殺的困窘之輩。
聽著那些不沾邊的議論,洪蒙搖了搖頭,之後直接走進藥材庫。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老林罩著他。想必無人敢擅闖藥材庫。
“阿蒙,你來了。”
不待洪蒙走進,那滿臉歡笑的青兒已經走出,一頭撲進洪蒙懷中。她在拍賣會之後。一直等待洪蒙歸來,而洪蒙因為老者的事耽擱。她還以為洪蒙今日不來了呢。此刻,忽然看到洪蒙到來。倒顯得很激動。
“嗯。你的臉色,為何越來越蒼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一見青兒那不帶血色的臉龐,洪蒙一陣心痛,那種缺乏生命力的症狀,絕對是走向絕路的動向。他伸手撫摸著那華潤肌膚,可嘆每每安排她有事直說,可是青兒總是將事情埋在心中。而洪蒙也只能一次次地愧疚。
“沒事。就是你欺負我,為何遲來了半日?”
青兒用手輕輕地捶著那寬大胸膛,故作嬌嗔之態。她雙目含著秋水,眉頭上面籠罩著濃厚雲霧,有一種憂鬱的情節暗含其中。
遠處的老林,則是輕輕嘆氣,之後語氣一轉,向著兩人喝道:“老夫的出場費——”
“不會少的。”洪蒙笑了笑,老林幫忙不少,多給他一些報酬也是應該的。況且此人心地不錯,曾經在洪家大難之時,處理過洪家事務。…;
“呵呵,說說而已,不必當真。”老林連連擺手,隨即眉毛揚起,“你也趕快走吧,這裡都是眼線,萬一發現你們的事,那就糟糕了。而且,那是一筆大錢財,千萬小心。”
洪蒙重重地點點頭,表示同意。上次他夜裡回族,被一群人搶劫,真是記憶猶新,恨不得殺了那些人。這一次,他大搖大擺而來,應該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在拍賣會耽擱一個時辰,洪蒙就要離去,而青兒尤然依依不捨,仿若生離死別般,痛哭流涕。老林只是在一旁嘆氣,而又好言安慰青兒。
“我還會來的。”湊近青兒耳邊,洪蒙輕語。
他不知道青兒因何這般哀傷,也許是因為災難即將來臨了吧。那慶駱兩家的火拼,也是即將開始。然而,沒人知道確切時間。
“若是洪家還在,我還活著,定會為你恢復自由之身。”
拋下這等誓言,洪蒙轉身離去,而那青兒也更是風雨中的玫瑰花,有淚有笑。她就是這麼一個憂鬱的女子,深愛著對方。
帶著憂鬱的心情,洪蒙轉眼回到洪家大門處。那裡,正有一樁煩惱亟待解決。
一群人攔著一輛馬車,不允許馬車進去。那車伕無奈,只好令車上老者下來,要帶著他去找洪銅。可是門衛見到老者這般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