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往外衝,感覺一股暖流朝我湧來,回頭一望,洪武靜靜的看著我,溫暖的太陽之手牢牢的握住我的。我低頭看著緊貼在一起的雙手,輕輕嘆了一口氣,默唸口訣,拉著他身子略略向前傾。
“咻!”的一聲,我和他幾乎貼合著地面朝前飛馳,身後是眾人的驚呼,和凌亂的腳步聲。
我和他停在了學校的體育館門口,我微微喘氣,畢竟帶著一個人低飛,是很花精力的。
由於是上課時間,周圍非常安靜。體育館微微開啟的門內,傳來‘砰砰砰’的敲擊聲。
小聲叮囑洪武,千萬不要出聲音,也不準擋在我前面,雖然他滿臉的不爽,但是也黑臉同意了。我小心的將門推開,裡面的景象讓我差點窒息。
體育館裡左右兩邊的練球框上,倒掛著兩個白花花的物體,粗看像兩頭待宰的豬,細細的辨認竟然是全身被剃光毛髮的人。雙足被倒掉起,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雙耳,眼睛緊閉。地板上一陣惡臭傳來,竟然已經失禁了。
正對著我的是一個有力的寬厚背影,強悍的肌肉隨著雙臂有節奏的敲擊而微微收縮著,汗水已經浸透了薄薄的襯衫,隨著他有力的敲擊,汗水在空中甩出一道道華麗的痕跡。
體育館光亮的地板上,血跡斑斑。隨著他的敲擊,不時有些肉末夾帶著紅色的血四處飛濺。
我屏住呼吸,慢慢朝他走去。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我們的到來,仍然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鐵棍。來到他的身側,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是昨天還和我一起喝茶聊天的張老師。此刻的他,濃密的黑髮遮住了他一雙清澈的眼眸,慘白的臉上,有些發紫的嘴巴緊閉著,白色的襯衫上斑斑點點都是紅色的血跡。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鐵棍,白皙的手爆出一根根的青筋。他似乎完全對我們視而不見,只是專心的敲擊著桌子上的東西。
桌子上是一堆肉,骨頭被細心的剔除出來,放在一旁的地上。他如同食神裡那個醜女在敲擊牛肉般的,敲打著這堆肉,整塊肉已經被敲擊的碎裂了,再均勻的敲擊一段時間,倒是可以包上芯子,做撒尿肉丸了。
“他沒事情敲肉做什麼?”洪武好奇的看著張老師,“旁邊吊著的是劉德和章丘,這個算體罰啊!要我把他們解下來嗎?要是被教導主任發現了,張老師可是要被趕出去的!嘖,不過平時張老師一副好好先生的摸樣,沒想到教訓起這幫傢伙也如此的狠辣,厲害啊!嘿嘿,衣服都被扒光了!”
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用手遮住了我的雙眼,“不準看!”
我真有咬碎他脖子的衝動了,這倒黴孩子怎麼在這節骨眼上還計較這個啊!我大手一揮,靈符順手就貼在了張老師的額頭,張老師立刻定住了。
“你幹嗎?”洪武有些不爽我推開他,“你沒事貼老師黃紙幹嗎啊?”
“你給我閉嘴!”心經被打斷,我怒喝著將他提到一邊,雖然他是至陽人,但面對同樣是人的魔物傀儡還是會受到傷害的。
“小心!”他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我後面。我一回頭,張老師舉著鐵棍朝我揮來。
完了!我閉起了眼睛,直覺用手擋住腦袋。鐵棍卻遲遲沒有敲上我的手臂,偷偷的睜開雙眼,張老師被趕來的劉甑雄緊緊抱住。
劉主任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體育館裡的一切,臉色慘白不知所措。
“你們幹什麼?”吳校長帶著吳太太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切皆為一愣。
吳校長指著劉主任,“還不去把學生解開?你這主任怎麼做的?”又指向張老師,“還有你,你明天不用來了!現在就給我滾!”
張老師努力的想掙脫劉甑雄的挾制,劉甑雄漲紅了臉死死的抓住他。我大聲的念著六字心經,手做伏魔印,重重的拍在了他的額頭上,張老師立刻萎靡的倒在了地上,渾身開始抽搐,一陣陣惡臭從他身上傳來,劉甑雄立刻厭惡的朝後退去,眾人驚奇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咬破手指,憑空畫出驅魔符,淡淡的血痕停滯在空中久久不散,有意無意的包圍著抽搐中的張老師。
“怎麼只有他們兩個?吳雲哪?”禿頂老師匆忙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問著呆呆坐在地上的劉德和章丘,他們已經被人穿上了衣服,可是他們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
“問你們話那,看到老師怎麼都不站起來?”禿頂老頭厭惡的看著兩人,“臭死了,還剃個光頭,你們以為你們很帥嗎?窮人家就要有窮人家的樣子,不要妄想和那些 少爺一樣!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