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才驚覺沒有佩帶武器。
幸而公館外的警探及時趕到,舉槍便朝矮樹叢盲目亂射,一時槍聲大作。
兇手一看情勢不妙,也不甘示弱地連發兩槍,返身就朝對面植物園的方向逃走。
事件竟然發生在孫探長公館的門前,而且被誤刺的是探長夫人,這就更非同小可了!負責警戒的警探們,為了保全自己的飯碗,哪能讓兇手逃脫,因此個個奮不顧身,緊隨兇手追去。
孫探長看警探們去追捕兇手了,這才趕緊回到門口,只見楊妮芬倒在血泊中,已昏迷不醒。金玲玲早已驚得面無人色,不過她比孫探長冷靜些,急說:“孫探長,趕快送她去醫院!”
孫探長也是急糊塗了,經她一語提醒,連忙抱起楊妮芬,跟金玲玲一起上了她的車,風騁電馳地駛向醫院去急救。
距離最近的是“鐵崗醫院”,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醫院,孫探長立刻抱起妻子,衝進了醫院大門。
進入急診室,值日醫師察看一下傷勢,認為出血過多,必須立刻輸血和動手術。
因為孫奇是探長,一切手續都從簡,僅只在動手術的委託書上籤個字,楊妮芬便被送入手術室了。
孫探長到這時候才恢復了冷靜,他請金玲玲在手術室外甬道的長凳上候著,自己便走到門口的服務檯去打電話。
首先打回家裡,知道兇手尚未捕獲,心裡不由大怒,責令無論死的活的,絕不能把兇手放過!接著又打電話到西營盤警署,跟剛要追出去的蔡約翰通上了話。
電話裡孫探長沒有說什麼,只告訴蔡約翰說:“家裡出了事,你趕快到‘鐵崗醫院’來!”
蔡約翰顧不得去追阻莊德成他們了,立刻驅車趕到醫院,一見孫奇的神情就看出事態的嚴重,不由吃驚地問:“出了什麼事?”
孫探長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後又恨又怒地說:“小蔡,你看這成什麼話,明天新聞界一發表,兇殺案竟發生在探長的家門前,被刺的是妮芬,我這個探長還能在警界混嗎?”
“你先冷靜一下,”蔡約翰皺了皺眉說:“我們吃這行飯,平日總難免跟人結怨,不過據我看,像今晚的情形,兇手行刺的物件,可能並不是妮芬吧?”
孫探長也認為這推測極有可能,回想剛才事發的情景,那柄飛刀很像是對金玲玲而發的。只是她機警地一伏身避過了,才不幸擲中楊妮芬,那麼兇手行刺的物件當是金玲玲了!
“我忘了替你介紹,”孫探長這才把蔡約翰帶到手術室門口,向神色不安的金玲玲說:“這是蔡幫辦——玉芬的先生,這位是金小姐。”
“蔡幫辦,你好。”金玲玲點頭招呼了一下。
“金小姐受驚了,”蔡約翰說:“我有個問題,想冒昧地請教金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金玲玲落落大方地回答。
蔡約翰手摸下巴,作沉思狀說:“請問金小姐有沒有什麼仇人?”
這句話對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說,實在問的很唐突,但金玲玲卻笑笑說:“這才到香港沒幾天,今天還是第一次參加社交場合,蔡幫辦認為會跟什麼樣的人結仇?”
蔡約翰自以為很有偵探天才,不料被她一句話反問,問得他啞口無言。
孫探長髮覺了他的窘態,忽然說:“金小姐,會不會是林廣泰那老傢伙……”
蔡約翰一聽提到林廣泰,心裡頓覺一突,未等金玲玲開口回答,已搶著問:“林廣泰怎麼了?”
孫探長看看金玲玲,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才說:“林老頭晚上在我家裡,跟金小姐鬧得很不愉快。”
“哦?”蔡約翰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林廣泰續絃的女人姓金,眼前這個金小姐,必然就是她了。
於是他又有了靈感,鄭重其事地問:“林廣泰有沒有威脅過金小姐?”
金玲玲猶豫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回答說:“他狠話是說過,不過我想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買通歹徒向我下這種毒手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蔡約翰說:“如果真是他,我們站在公私兩方面,都絕不會放過他的!”
“孫探長,”金玲玲表示驚詫地問:“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
“這很難說……”孫探長不敢肯定,他這時尚不知妻子的生命能否挽救,已是心煩意亂,那還能像平時一樣運用判案的頭腦。
往日任何疑案在他手裡,他都能有條不紊地加以分析,就像剝繭抽絲似的,從千頭萬緒中理出一個絲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