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響尾蛇一定是個女人!”廖逸之終於有了結論。
他滿以為此言一出,一定是語驚四座,結果使他大為失望,竟沒有一個人接腔。
“唉!算我沒說……”廖逸之想不到沒有一個知音,沮然把頭直搖,頗有曲高和寡的意思。
“方兄,”宋公治忽然問:“孫探長在不在醫院?”
“我沒看見他。”方天仇回答。
“那麼他家裡的人誰在?”宋公治問。
“這我就不太清楚。”方天仇詫異地說:“怎麼?”
“我想立刻到醫院去一趟。”宋公治說。
“你去醫院?”莊德成茫然問。
“嗯!”宋公治點點頭說:“我想去探聽一下,今晚金玲玲是否在場,老大去過沒有,同時想了解一下孫夫人被刺時的當場情形。”
“我們現在就去!”方天仇正中下懷,他恨不得趕回醫院去。
宋公治點點頭站了起來,羅俊傑卻急了,他說:“老二,我跟老麼在警署的事還沒了,萬一淺水灣那邊……”
“如果警方真要以嫌犯拘捕你們。”宋公治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們只好暫時委屈,明天我負責替你們交保就是了。”
莊德成可火了,他大聲叫起來:“他媽的,誰要敢到銀星夜總會來帶人,老子就豁出去跟他幹!”
“老四,你不能亂來,香港不比九龍城,這裡畢竟還是講法治的城市。”宋公治制止他說:“我們現在絕對不能意氣用事,據我猜想,孫探長夫人遇刺,蔡約翰可能正在大忙特忙呢,哪有時間來找你們麻煩。”
羅俊傑和俞振飛彼此看看,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宋公治又交代他們暫時不要離開,便偕同方天仇走出銀星夜總會,驅車直赴鐵崗醫院。
“你怎麼把老大的女兒帶出來了?”
方天仇便把到學校去找瑪格麗特的經過說出來,宋公治聽完之後,才笑笑說:“這倒不能怪你,不過老大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他對她的期望是很高的。”
“……”方天仇不解他這話的意義,只好不搭腔。
宋公治也不再說下去了,想了想,又問:“方兄這次準備在香港待多久?”
“說不定,”方天仇坦率地表示:“只要這裡的事一完,我準備儘可能早些離去。”
“對香港這地方印象不太好?”宋公治詫異地問。
“說不上來……”
方天仇的話還沒說完,車子已停在醫院門口。
這時鐵崗醫院門外,已有幾個便衣警探在把守,大概是孫探長和蔡幫辦離去以後,特地調來警衛的。
宋公治和方天仇才下了車,尚未走近大門,就迎上來兩個便衣警探,其中一個以毫不客氣的語氣喝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探望病人!”方天仇昂然地回答。
“現在是什麼時候!”對方咄咄逼人地問。
方天仇當真把手抬出手錶起來看錶,故意回答說:“對不起,我的錶停了。”
“你知道嗎,現在已經快三點了!”警探大聲說:“現在不是探望的時候,你要不識相,我馬上送你們到差館去!”
宋公治怕方天仇跟對方衝突起來,便肅然地說:“老兄別那麼大火氣,孫探長見了我們也要客氣些的。”
警探一聽宋公治提起他的頂頭上司,立刻改變了不可一世的態度,放緩語氣說:“其實我們不是故意為難二位,因為孫探長的夫人今晚被人刺傷,現在在醫院裡,所以我們不得不小心著點兒……”
宋公治對這種世態小人的嘴臉,只有置之一笑,他說:“我們也是一位朋友的女兒被車撞傷了,剛送來此地急救,所以特地趕來看看,老兄是否可行個方便?”
“好說好說,這是應該的……”警探陪著笑臉。
宋公治謝了一聲,就與方天仇進入醫院。
在醫院裡長長的甬道,尚有著好幾個便衣警探在守衛,因為他們經過了門口的第一道關,所以進來後未再遭到盤問。
方天仇把宋公治領到病房,瑪格麗特未清醒過來,據特別護士說,醫師剛才又替她量過血壓,較常人略低一些,體溫仍然保持正常。
聽了護士的報告,方天仇才比較放心,他把宋公治叫到一邊,輕輕告訴他說:“剛才我聽到的那些訊息,就是她說的。”
宋公治微微點了下頭,便走近護士面前,故意說:“聽說孫夫人受了傷?”
“可不是,”護士